李嫂说什么都不愿意回老宅。
一来不好跟晏蓉交代,二来公寓比老宅好打扫,她更乐意在宁稚这儿打扫。
宁稚硬是叫车,把俩人都给撵回去。
傍晚萧让也回来了,和宁稚一起把阿姨们没干完的接着干完,连晚饭都没时间做,到了很晚才叫外卖。
晚饭变成夜宵,萧让开了酒,给自己和宁稚各倒了一杯。
他回书房,拿出一张银行卡,沿着桌面推到宁稚手边:“我去年的分红,给你当家用。”
宁稚拿起银行看了看,竖起食指:“有没有这个数?”
萧让笑着喝一口洋酒:“double.”
双倍,两千多万。
宁稚叹气:“你这还只是合伙人分红对吧?”
“是。”
也就是说,萧让去年一整年做案子的收入,他个人先提走70%后,剩下的30%上交给金诚所。
金诚收取所有律师上交的30%里支付房租水电等一切律所成本后,剩下的利润,又分给主任和所有合伙人。
萧让只是高伙,就分到了两千多万,更不说创始合伙人了。
有对比就有伤害。
宁稚无力道:“我们乾元所,一个主任,两个创始合伙人,去年的分红是多少,你知道吗?”
萧让双肘撑在桌面上,笑着看她一眼:“去年没钱分吧?”
宁稚难过地点点头:“是的。没钱分。忙活了一年,结果大家都没有分红。呜呜呜……”
萧让夹一块烤羊腿肉放到她盘子里:“你们再这么干下去,迟早干倒闭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
“请俩律师,不重要的案子,交给下面的律师去干,比方说没有收益的法援案件。你们得把精力放在能给律所带来效益的案子上,都跟秦文珍案这么干,你们所撑不过第三年。”
“秦文珍案怎么了?结果挺理想的不是?二审从死缓改判成九年啊!”
“结果理想,过程不理想。”萧让轻抿一口红酒,“一个主任,一个合伙人律师,扑在一个法援案上整整五个月。这五个月时间,你们如果不是浪费在这个案子上,也许已经赚了几百上千万进口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