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想了想,说:“程儒言。他不是一直单身么?”
说起这个人,宁稚有些反胃,嘲讽道:“他之前和代雯同居,你忘了?别介绍这种男女关系乱七八糟的了,介绍点单纯的。”
萧让不禁思考起来。
“你们主任啊。他俩是同学,年龄相当,知根知底,不挺好?”
“他俩啊,如果能成,早成了,何必还让我帮问呢。”
萧让摇了摇头:“那还真没了。我的同学朋友,几乎都年过四十,没单身汉了。”
宁稚叹气:“哎,那挺可惜的。思雨这人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她话太多了,显得人不沉稳。”
“她性格比较活泼,这样挺好的啊,我还希望自己能像她那么活泼呢。”
萧让侧过脸看宁稚一眼,抬手抚上她的后颈:“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做自己就是最好的。”
宁稚笑着看向窗外北京东长安路的夜景。
这条路她再熟悉不过了,也承载了她很多的情绪。
初来北京那两年,她每次回北京,从高铁站回宿舍,都会经过这条路。
那时候,她和林淑婉的生活都很清贫,姥姥的骨灰还放在格子里,一直没钱为姥姥买一块风水宝地让她入土为安。
也还未为林淑婉的离婚财产分割翻案。
人在北京还好,还能暂时忘却这些,可一旦回过老家,就会想起过去不开心的种种,以至于她每次从老家回北京,心情都是压抑的。
如今再看相同的这段路,触景生情,情绪依旧有起伏。
“赵学峰和李丹现在是什么情况?”她问萧让。
萧让和赵学峰偶尔有联系,知道赵学峰的近况。
“没离,他买了一套房给李丹和孩子们住,周末偶尔和三个孩子见面。”
宁稚嘲讽道:“他对李丹可真仁慈啊。还有,他明知道那三个都不是他的孩子,还周末出来见面?他是嫌绿帽子不够大吗?”
“三个孩子,毕竟相处了那么多年,有感情了,他想孩子,也是难免的。”
这话触到宁稚内心深处某一块已经结痂的地方。
她没忍住,低吼道:“相处那么多年有感情?他和我妈离婚的时候,也和我相处了十几年,他对我怎么没感情?他们离婚后,他来看过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