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高长恭就要冲过来,却被后头穿黄衫的宇文怀璧一把拽住。但他太过虚弱,反被高长恭给拽的一个踉跄、直往人家背上扑。
鲜卑天子眼神愤然,出声低弱:“胡说!朕这里才是她家!”
站俩人身后的元子烛闻言,翻着白眼斜睨俩人,权当没看见俩人的较劲,只径直朝外甥女走过来。
这位燃犀舅舅走到床边,便一把薅起李暝见细弱的后脖领子,把他像小鸡崽一样、拎起来扔到一边,自己在他原来的位置坐下。
他顺着鼻孔里哼出一声,开口就是埋怨。
“这回你相信舅舅了吧?那个白眼狼就是瘟神,最让我生气的是,你怎么傻成这样?居然把唯一的解药给了叱罗协?”
“我…”
“行了你别说话了,现在好了,为了守着你,我们都染病了。”
被抢了位置,只能站在床头的李暝见,闻言愤然瞪起琥珀凤眸,头一个反驳:
“你别乱扣帽子啊,她患病还不是你们传染的?”
后头的高长恭也附和道,“她都这样了,您这当长辈的就别责备她了,而且……我是自愿的。”
这时,坐在远处桌子上,双臂环抱旁观了半天的山无陵也出声了:
“我可没有啊,你们这种古老的小病对我来说,跟挠痒痒一样,没感觉。”
元无忧循声,穿越重重人影看过去,瞧见头顶紫毛的山无陵,确实是在场唯一活蹦乱跳的人,见他不受影响,她忍不住问:
“你知道这病的来历是吗?有制作解药的方子吗?”
即便她扯着嗓子喊,出声也沙哑微弱,连坐她旁边的燃犀舅舅都没听清,诧异道:
“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嗓子都这样了,就别说话了。”
显然他都没听清。
但山无陵两手一摊,耸肩道:“我是学“真理”的,又不是学医的,能知道黑死病是从古罗马传过来的就不错了。再说了,那都是一管西药能治的事,谁知道中药怎么提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