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心上人。”
他承认的毫不犹豫,理直气壮。
这位党项男王对感情的赤诚坦率,大大方方承认的勇气,让白兰地都心头一震。
换做她,她都未必敢说得出来。
彼时,俩人即便相距一丈远,也算对面而站。因为这少年党项王从来守男德规矩,她甚少有机会离他这么近,也能真实感受到,他这具高大挺拔的身躯,穿上甲胄真不像少年了。
如今白兰地连平地看向他,都要仰头。
白兰地下意识挥手,想指着眼前这少年可汗的鼻子说教,才发现手里还攥着马缰绳。
缰绳另一头自然连在她身后的坐骑头上,她便不动声色地扔开缰绳。
而她再次仰头看向他的目光,都从刚才的愤恨不甘,到多了几分欣赏。
她面前这位党项可汗明明高大挺拔,银甲锋寒,她却只看出了一把长身玉立的少年骨。
拓跋宁丛真不愧是被华胥汉人养大的,即便外形血脉上都是不折不扣的鲜卑胡人,可他的言行举止,举手投足间,都一股东方气质。
明明他天生长着一张…五官深刻的骨相脸蛋儿,却一身贵气优雅,皮相迷人。
东方美人对西域胡人来说,从来都有种特殊的吸引力,白兰地就觉得他很有吸引力。即便知道他有心上人,她也觉得他更添了几分人夫的温柔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