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王跟万郁无虞仇深似海,仇人见面就红眼,自然不肯让他跟着。
这党项王也底气强硬:“我来保护她是代表华胥,不像你,为了私人恩怨不让她信任的娘家人跟着,一看你就是自私不爱她的人。”
一听这话,高长恭也觉得党项王说的有道理,便扭头瞪了眼弟弟,“抛开你俩的恩怨不谈,他们党项确实是华胥的娘家人,你就不能跟人家党项王好好谈吗?”
高延宗哼道:“那就不谈了。”
所幸高长恭到底心软,见党项王自己还没名没分,都愿意为爱奋不顾身做奴隶,也挺可怜,又心疼他的痴情无处安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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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高延宗,一直挺戒备万郁无虞,此时更是直言不讳地发问:“你俩有没有过?”
“啊?”万郁无虞被男狐狸这话问愣住了。
倒不是听不懂高延宗的隐喻,毕竟男狐狸嘴里,能说出什么正经话来?万郁无虞只是不懂,他问的“有没有”是有到什么程度。
毕竟自己和她,除了最后一步……
高延宗瞧这少年党项王一脸茫然无知,心里就有数了,果断直白问:“你还是不是雏?”
旁边的高四哥都听傻眼了,心道这种话,你俩都敢大庭广众说吗?
高长恭下意识四下看了看,见几人就站在城门口说这些,不止身边有卫兵,门口还有守卫呢。
原本没敢窃听的城门守卫,听见安德王跟人家党项王说这种话,都不约而同扭过脸来看几人了。
见此情形,高长恭更觉尴尬了,金属质地的冰冷鬼面,都被他的脸烧的发烫。
而跟高长恭同样尴尬的,还有万郁无虞。
少年党项王闻言,凤眸一沉,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
瞧见这小子没吭声,只顾脸颊泛红,高延宗心都凉了,不会是俩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吧?他当即摆手,“不是了是吧?那你滚吧,我可容不下个情敌在身边。”
“没、没有!”一听高延宗要撵自己走,万郁无虞顾不上害臊了,赶忙出声反驳,自证。
“我还是,我和她是清白的……”
说这话时,少年那双深蓝凤眸急的倏然湿润,脸颊耳尖都泛起红晕。
高长恭在这一刻,终于理解了何为“我见犹怜”。
果然,这年轻的男孩子就是惹人怜爱。
瞧见党项王这一脸饱受屈辱,又为了心爱之人倔强硬撑的样子,高长恭都要心疼他了,更何况元无忧呢。
最后高家兄弟松口了,说如果他党项王想跟来当陪嫁,有三个条件。
第一:他只能一个人跟着。
第二:为了防止他勾女国主,既然他声称跟她清白,就验明正身他是不是。或者喝一斤棉花籽。
第三:她在齐国养伤期间,党项任何人不得踏入齐国半步。
万郁无虞爽快答应了第一条,到了第二条他疑惑怎么验?但当高延宗说,是要找个女人来试他,不管是不是都算跟别人有染了,自然能让元无忧死心。
听到这里,万郁无虞瞬间拧眉怒目,满眼狠戾杀气的说绝不答应。
连兰陵王都出言劝阻,埋怨自己弟弟此法太不人道了,
但安德王随即又出损招了,说退而求其次的法子也有,那就是让他喝半斤棉花籽。一定要喝到他中毒,身体明显举不起来为止。
一听这话,高长恭当即反驳弟弟:
“你这也太损了吧?刚才只是说你不人道,结果你直接让他不能人道是吧?咱们都是男人,男人何苦为难男人啊!”
高延宗双臂环抱,冷哼道:“就因为他也是男人,还觊觎你媳妇,你们喜欢了同一个人,还敢把他养在身边,你就不怕他趁女国主半身不遂,无力反抗,把她给强了?”
此言一出,高长恭凤眸瞪大,闭了嘴。
少年党项王却立即反驳:“不会的!我绝对不会冒犯她!这么多年了……你们可以问她,我对她什么样……”
高长恭叹口气,“五弟,你看着安排。”
说罢,兰陵王扭头就走了,只把这摊子事儿丢给安德王。
高延宗自然坚持自己的条件。
男狐狸勒令他必须要喝棉花籽。万郁无虞犹豫了,他不想不育,能不能和她有孩子倒是其次,他怕自己今后不举,被她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