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晨曦刚刚微露,石磊军和御马监四勇营就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浩浩荡荡地奔至安定门外。
石磊军气势汹汹地驻扎在西侧,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士兵们个个神色肃穆,身上的盔甲在初升太阳的映照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一道道寒芒。而御马监四勇营则在东侧安营扎寨,他们队列整齐,营帐错落有致。整个营地弥漫着一股肃杀之气,令人不寒而栗。两者之间间隔二里,虽说有一定的距离,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张力将其紧紧相连,气氛压抑而紧张。
此时的京城,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城墙上,贾瑀神色冷峻,目光如炬地注视着城外的敌军,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他深知,这即将到来的,将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战役。稍有不慎,京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不一会儿,只见两阵前后各跑来一人。这两人皆身骑快马,如疾风般疾驰。远远的,他们便朝着城门口射出书信,口中还高声喊道:“此乃我家大人给朝廷的上书。”
贾瑀听闻,赶忙派人去捡回书文。
待书文到手,贾瑀展开一看,不禁怒从心起。只见那表文中颠倒黑白,尽是一派胡言。竟然污蔑贾瑀是叛贼,还声称他们此番前来是勤王救驾。
贾瑀心中瞬间明了,这两人分明是自恃实力雄厚,妄图狼狈为奸,前来逼宫夺权。
贾瑀脸色阴沉,指着城外的军队,说道:“你们觉得这两支军队怎么样?”
身旁的将领们纷纷紧皱眉头。李白居率先开口道:“大人,这两军来势汹汹,看似气势不凡,但依末将之见,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他们看似阵容强大,实则可能内部存在诸多问题。”
田本琛紧接着说道:“大人,末将觉得他们军纪涣散,虽人多势众,却未必能协同作战。我们并非毫无胜算,只要抓住他们的破绽,便能一举破敌。”
贾瑀微微点头,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不错,他们看似强大,实则漏洞百出。我们只要找准时机,定能破敌。”
这时,叶逢春拱手说道:“大人,末将愿亲率一队人马,出城试探敌军虚实。”
贾瑀不禁笑道:“此二人看似气势汹汹,实则不过是丧家之犬罢了。石磊本就是逆贼萧继所任命,其名不正言不顺,难以服众。李合祥虽是先帝所任,然而京城出事后,他却首鼠两端,作壁上观,毫无忠诚可言。他们如今这般张狂,其实是内心害怕,想来讨个赦免,以求心安罢了。”
李白居听后,点头说道:“大人所言极是。那咱们用不用将计就计,给他个赦免,先稳住他们,再寻良策?”
贾瑀果断摆手道:“万万不可。先不说如今城中君位不定,咱们如今根本给不了这所谓的赦免。就是有此权力,也绝不能给他们。一旦应允,那便是助长叛逆之风,日后岂不是人人都敢叛乱,再求赦免?这两军表面看似是强军,实则早已惶惶不可终日。我意已决,必正面击溃其军,让他们知晓我军的厉害,也让天下人看看,叛逆者的下场!”
众将听闻,纷纷请战。李白居抱拳说道:“大人,末将愿为先锋,率一队精兵打头阵,挫挫敌军的锐气!”
田本琛也不甘示弱,高声道:“大人,末将愿率主力部队,与敌军正面交锋,定要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叶逢春更是激动不已:“大人,末将愿亲率敢死队,直捣敌军中军,取敌军将领首级!”
贾瑀看着众将士气高昂,心中甚是欣慰,大声说道:“好!众将士皆有此决心,何愁敌军不破!但此次作战,务必听从指挥,不可擅自行动。我们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众将齐声高呼:“谨遵大人之令!”
贾瑀目光坚定地望向城外敌军,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守护京城,保一方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