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磐目光温柔地望着两个孩子,“为二公子折几枝花来。”
司马敦应声打马前去,却听一旁的谢玄道了一句,“你待他有些太好了。”
阿磐抬眸,见谢玄望向谢密的时候神色复杂。
这车内车外那么多人,大抵唯她一人知道谢密身世的秘密。
可这秘密,却是她决计也不能为外人道的。
决计不能。
不然,谢密是活不过两岁的。
岂止两岁,连明日的曦光他都不会再看见。
谢玄不杀,自有人来杀。
阿磐笑,护牢了那两个想要把身子全探出去的稚子,她说,“我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那人默了片刻,片刻后沉吟一句,“旁人的孩子,果真能当成自己的么?”
他自己大抵是无法做到,因而也不愿相信她是不是也能做得到这样的事。
阿磐莞尔,但知道他说的“旁人”是云姜。
她不敢再说这是“你和姐姐的孩子”,不管梦里的托付是真是假,她到底是不愿意对谢玄说上一句假话的。
因而她说着既不骗他,也不骗自己的话,“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外甥。”
那人道,“若不是阿密,你也不会难产。”
倒是个很记仇的人呢。
谢密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从车窗扭过头来眼巴巴地朝那人看着,倒叫那人不好再说什么了。
早满了周岁的孩子,他们是能听懂大人说话的。
何况这两个孩子,不管是谢砚也好,还是谢密也好,他们的父亲不都是人中翘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