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凝捂唇轻笑。

“真可爱呢，姐姐。”

妹妹开心，祝凌便开心。

她便纵容了小葵花的举动。

夭魄一脸稀奇：“为什么不跑我头顶？”

小葵花嫌弃地扭头。

别以为它没瞧见，那里面藏着蜘蛛。

…

戚不苦乖乖坐在小板凳上，青绿色的辫子被她放在膝盖上，瓷白的小脸染上红晕。

路塔和她说着悄悄话。

回魂师全身心进入魂境，能察觉出他们身上诡谲的气息。戚鬼修了隐匿气息的功法，但夭魄和戚不苦堪堪达到熟练。

路塔依旧感知到一些。

他睁着暗金色的眼睛，来回瞟过。

路塔抿唇，耳朵耷拉下来。

连姝什么也没说，还和他们相处融洽。

所以他也不打算说。

…

天光大亮，准备返程。

卡玛落最后一个阵引，传送阵启动。

远处的樾渊和褚修伫立在树梢上，目送他们的离开。

白色的魂绸飘在空中。

连姝若有所感，她看向高处。

下一瞬，白光闪现，面前的景色开始变换。

他们回到了霜月城入口。

夭魄拉着戚不苦，他挥挥手：“我和不苦要等家人来接，你们先进去吧。”

寒气逼人。

卡玛怀里多了两条硬邦邦的冬眠蛇。

小葵花被冻得瑟瑟发抖，它被炎知熠捂在怀里。

戚不苦脚步走走停停，她仰起头，看着连姝，扯了扯连姝的衣角。

“姐姐再见。”

“……谢谢你。”

总是悄无声息地给她治愈的能量。

连姝温和一笑，低头碰了碰戚不苦的额头。

“不苦，不哭也不苦。”

“该你多吃些糖了。”

……

祝凌不舍的情绪达到了顶峰，她鼻尖红红的，一直拉着祝凝的手不愿意松开。

她喃喃：“不想走……”

祝凝将合握的手放在心口，嗓音带着柔意：“姐姐，这怎么行呢？”

“去学院吧，我等着你给分享更多有趣的事。”

她无贪恋此刻的温暖。

“这次大家能为我来这里，我很开心。一切都在变好，未来会更好。等到你结业了，说不定我的腿也好了，到时候攒到了一大笔灵石，我们两个就去环游四方。”

祝凝看向连姝：“姝姝他们也会陪着你的。”

祝凌垂眸。

“你在家，一个人，不放心。”

祝凝点了点祝凌的眉心：“暂时的分别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茗瑶姐他们会照顾我，我并不会感到孤独。”

“况且……”

祝凝眨巴眨巴眼睛：“我们契约的双玉将我们识海相连，虽然耗费玄力，但是我们也可以偶尔说说话的。”

这大概是对祝凌而言最大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