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的条陈就这些了,他让朝廷按照规制通过这些人员的任用,并下发文告,同时户部根据这些人员职衔的变动情况,调整相应饷银供给及眷属优待标准。”
“嗯,老二,你对此事如何看待?”
澄如见景德帝面无表情,也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是,他心里认定景德帝一直视军队将官的任用权力为禁脔,如果应该通过他首肯的,必须要禀报他同意,否则,他不但会否决任用,同时还会立刻追究相关将帅的僭越之罪。所以,他赶紧说:
“父皇,高笙书折子上这批将官的任用,不但未经兵部、吏部会商,而且也未经父皇同意,就擅自在点将仪式上宣布任用,这分明是藐视父皇和朝廷。然后他又让朝廷同意他的任用,从而让自己收买人心之举得以实现。如果,朝廷和父皇批准了他的这次任用,这就让前线将士感觉朝廷的规制可以随意践踏,今后,军中只知高笙书,而再不知有父皇和朝廷。长此以往,不是儿臣危言耸听,高笙书的势力必定尾大不掉,而我大梁国朝廷将岌岌可危矣。”
景德帝哂然一笑,说:
“老二,照你说来,朕如果准了这高笙书的折子,朕就成了傀儡,对吧?”
“这个……这个……”
“那朕再问你,对高笙书的折子,该如何处置为好呢?”
对于这个问题,澄如早已有自己思路,于是就说:
“父皇应该下谕旨对高笙书严厉斥责,并且立刻宣布罢了他的征讨大元帅,把边关军务暂时托付给段友山,让高笙书回京听候处置。”
澄如见景德帝暮色木然,不置可否,以为自己的话说动了他,便又接着说:
“上回,高笙书拿尚方宝剑擅自斩杀赵友林这样的朝廷二品大员,就分明就是大大的僭越,上回就是因为朝廷没有对他这样的僭越行为进行处置,所以,高笙书才会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