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欢一直在旁认真听着,他自从在宗人府被关押了一些日子,也开始变得沉稳了,他心中早对澄如拉帮结派,把持朝政心怀不忿。他从宗人府出来后,说是协助澄如处理政务,可是,那些六部及各衙门的折子,到了他这边,他只要略微说一些不同的意见,那些衙门的主官就会悄悄地对他说,这是恕亲王的意思,到你诚郡王这边无非走个流程而已,这些话简直在扇澄欢的嘴巴。
不过,他也吸取了以往教训,平常都是隐忍不发,今天看到景德帝问他的意见,他怎肯失去这个攻讦澄如的机会?他略作思索,说:
“父皇,儿臣的想法与二哥有些不同,不知可否直说?”
“嗯,老三,你今儿个怎么啦,朕既然问你们,就要听你们说真话,现在就咱们一家人在,你即使说错了,朕也赦你无罪。”
澄欢看了澄如一眼,说:
“父皇,现在高笙书手握重兵在边关与蛮夷决战,而且,父皇已赐他尚方宝剑,授他有相机处置之权,如果父皇直接下谕旨斥责,只怕他会恼羞成怒,说不定会受旁人蛊惑,一旦反了朝廷,咱们又该如何应对呢?”
“老二,你说,假如那高笙书举兵反了朝廷,你又如何处置?”
景德帝把球踢给了澄如。
澄如以为景德帝一听了自己的意见,就会龙颜大怒,从而下谕旨罢了高笙书,可他怎么也料不到,今天的景德帝会突然一反常态,问起假如高笙书举兵造反的事。不过,他现在也是要一条道走到黑,就说:
“父皇,若那高笙书举兵造反,那便是大逆不道,咱们调集各地大军,一举剿灭,并灭了他的三族!况且,他手下的将士也未见得会与他同流合污,毕竟他们的家人都在后方……”
还没等景德帝发话,旁边的澄欢却插话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