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书兄,都说这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不瞒你说,我一直对自己的才华有些自负,总觉在这人世间短短几十年,如果不做到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就是辜负了自己的抱负。故此,我虽有谭先生的荐书,但在兵部并未被人看好,不是我力有不逮,而是我不屑于溜须拍马……”
“不错,当初,我随着丹宇大元帅出征之时,就想把你调到大元帅帐下,可是,囿于你是赵友林的人,所以,我也没敢造次,怕因此开罪了他。咱们同窗多年,你平常虽然言语不多,但是,你的才华我岂有不知?故此,我一做了大元帅,就请你做了参军司马,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几碗酒下肚,苏宛仁的脸上已是稍稍泛红,他听高笙书这么说,赶紧答道:
“笙书兄,你这是哪里的话?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你既如此看重我,我岂敢草率从事?我不敢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肯我定能做到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替你做好参谋之责。”
“嗯,你对我尽心尽力,我也看到了,就譬如此次地方郡守通敌一案,就是你在查办叶毕人私放郑元凯一案时,抽丝剥茧,才有了这样的收获,真是难得。来,我敬你一碗。”
“哎,这几日我还在继续彻查柳升威的案子,可是那柳升威抵死不说,你又不让我大刑伺候,这进展还真是有些慢呢。”
“嗯,我也正想与你说柳升威的案子,来你先看看这个。”
高笙书说着,起身从书案上拿过一封信函,递给了苏宛仁。苏宛仁接过一看,惊道:
“想不到这柳升威竟是晏城东路行军总管余蒙松的内弟,余蒙松还甘愿以性命担保,说这柳升威不是蛮夷的奸细,也不会随意勾连邪魔外道,他这言下之意就是你这个大元帅冤枉了柳升威,真是有些狂妄。”
“宛仁兄,我知道你向来对这裙带之风深痛恶绝,其实我也是很有同感。可是,我今日亲自问了柳升威,他的一些说辞,令我一时也是难以确定他是不是真的通敌,他最多算是玩忽职守,对本帅的将令执行不力。如果,我就凭着这一条办了他,朝廷那边有些说不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