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二旅三营、五营以及护卫粮食运送的将士们终于回来了,高笙书在中军行辕召见了三营、五营的指挥使。
三营指挥使叫曹大庸,原来是左校尉,五营指挥使叫顾全方,也是校尉中提拔的。他们丢了城池,心中惊惶不安,听得大元帅召见,更是觉得自己大限将至,所以,当他们跟随二旅指挥使何必任来到中军行辕的时候,都还是哭丧着脸。 高笙书问道:
“蛮夷是如何进城的,你们两位指挥使如实说来,如果事出无奈,本帅不会怪罪你们。”
曹大庸双膝跪地,率先开口:
“那日凌晨,天还未亮,正好是我们三营当值。末将由于一夜都在巡视,正感疲惫,忽然守门将士来报,说城下粮车到了,问我是否放他们进城。由于时辰还未到辰时,末将感到有些诧异,便亲到城门那边问话,问他们为何如此早早过来。城下的人说,本来是昨晚送到的,可路上有两辆车的轱辘坏了,耽误了时辰。
“末将又问了口令,他们也是回答的丝毫不差,隐约中看见他们装束也与我们大梁军无异,所以,而且也只是不到百人,末将一时大意,也就放他们进了城。
“可等他们的粮车进了城,我军管着物资庶务的将官正要上前查验核对,哪知道那些粮袋中忽然钻出许多人,拿着大刀向我们杀来,紧接着,黑暗中又杀进数千人马,末将与将士们猝不及防,又寡不敌众,便都被他们俘虏了。丢了城池,末将着实该死,只求大元帅放过末将的家人……”
高笙书的目光转向顾全方,顾全方也早是双膝跪地,嗫嚅着说:
“末将的五营由于不是当值,所以,不到辰时的时候,众位将士都在营中歇息,蛮夷突然杀进营中,末将根本来不及组织将士们与他们厮杀,都被敌军抓了,末将真是该死。”
这时,负责押运粮车的将官也已带到,他叫王牧天,是个百夫长,看上去也只是二十出头的样子,他说:
“小的押运的粮车眼见快到云武卫,可忽然从密林中杀出一队蛮夷,小的只有90来人,怎挡的蛮夷数百人围攻,10余名将士当场血洒疆场,小的也被蛮夷缴械,成了他们的俘虏。”
“可蛮夷又是如何知晓我军口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