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进忠又悄悄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嬿婉被他弄醒,哼了一声,手无力地推他:“不是说要保持距离?”
进忠声音低哑:“奴才伺候主儿入睡。”
嬿婉见他眼底含着小心和试探,心一软,然后整个人都软了。
如此夜夜笙歌,第四天的时候,她就没回自己的房间直接去跟富察皇后住了。
富察皇后笑问道:“你这是腻了?”
嬿婉脸一红:“娘娘笑话臣妾。”
富察皇后捏了捏她的脸:“不要太纵容他了,他虽是个太监,但毕竟也是个男子,男子……最是不能纵容的。”
嬿婉依赖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臣妾都听娘娘的。”
富察皇后见她气色好,人瞧着也越发显年轻了,便不多说什么,笑着说起璟璱:“我已经给她写信了,若是她知道了,必定羡慕极了。”
嬿婉眉眼弯弯:“她如今是大忙人了,天高海阔,看过的风景比咱们多,不过,她肯定嫉妒臣妾能给娘娘养老。”
富察皇后一下便笑出了声来:“你啊,还是这么促狭,怪不得每次见面,她都要跟你吵得跟个小孩子似的。”
嬿婉觉得挺骄傲的,能把草原雌鹰激得跟只雏鸟似地嗷嗷叫,这天下恐怕也就只有她一个了。
富察皇后轻轻拍她腰,饶是她规矩了半辈子了,这会儿也忍不住露出几分少女心性:“等咱们到了江南,可以出去多看看,上次光忙着正是,如今想来,实在是遗憾……”
嬿婉也拒绝不了这个话题,只是稍微想一想,就充满了期待。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竟是聊到了凌晨才睡。
进忠在寝宫里等成了望夫石,也没能等到人回来,暗恨自己太压不住,才把人给惹毛了。
他也是,光顾着想证明自己虽然不是男人,却也能叫令主儿欢愉高兴,却忘了令主儿也会害羞,身体又弱,哪里承受得住夜夜放纵。
这么在房间里枯坐到了天明,才略微休息了一会儿,不过一听见外面有动静,便又立刻爬起来,叫了自己的人过来:“去找些静心养性的佛经过来。”
小太监没多问,立刻便去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