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霜无法回答,只好道,“我已经没法离开欢喜教了。”
“是吗。”楚怀寒道。
她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双眸深邃,怀霜不敢直视,只得别开目光。
她听见楚怀寒道:“那你是执意要当魔教护法、要与中原武林、与大齐为敌了?”
怀霜当即道:“不是!”
于公,欢喜教不可能对华山首席弟子下手;于私,怀霜并不想……彻底和楚怀寒敌对。
倘若北夏与大齐之间势如水火,只有战争一条路可走,那她绝不会是现在这样。
倘若能有共存之道,何必姐妹相残?
楚怀寒道:“那欢喜教在金陵要做什么?”
怀霜情真意切地将教主的命令复述一遍,如实告知,自己与手下在扬州,不曾杀害任何人、更没有什么阴谋。反正迟早要在侠英会上露面与中原武林交涉的。
听到不曾有阴谋这句话,楚怀寒微微摇了摇头。
“你这样说,我却不能信。”
怀霜眨眨眼,压下心中一点酸涩:“为什么?”
楚怀寒只是问:“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秦淮河的吗?”
不等怀霜回答,她便道:“我们发现有人正通过地下暗道往金陵城中运送火油,我与同伴一路追查,追到了秦淮河的画舫;然后又发现有人正在秦淮河上动武——”
怀霜愕然。
火油?她道:“我们虽然藏身在这里,但根本不清楚什么火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