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安回答：“不用殿下提点，属下也明白。殿下与顾捕头之间情谊深厚，看来顾捕头日后定能青云直上。”

裴长卿漠然道：“是吗？可是如果他真的和那种诛九族的、大逆不道之徒扯上关系，我也难以保全啊……”

沈凡安的语气十分笃定：“殿下自有颠倒乾坤之能。”

“哦……”裴长卿慢慢地点了点头。“这样啊。那话又说回来，顾捕头将来说不定能越升越高，封疆拜侯也是很容易的……你要是想方便行事，是不是也得讨好一下他啊？”

“属下与顾捕头不过萍水相逢。何况，结党营私，岂能……”

“行了。”裴长卿打断了沈凡安的话。“我明白了。我老觉得你平日里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现在还真想出家啊？”

沈凡安道：“人生在世，谁能没有所求，属下只是……”

“放下了？哼。”裴长卿摆了摆手。

他原本冷漠的神情突然褪去，变回平日里那副悠然模样。

“算啦。走吧，咱们在外头待得够久，该回去了。”

沈凡安应声。八号已经勉强能走，裴长卿支撑着她，沈凡安将顾舒崖背在背上，表情比起冰冷，更像是无谓。仿佛背上的只是个陌生人。

裴长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八号不知意识到了什么，只是不说话，显得心事重重。

这是顾舒崖的私事，虽然现在看来，结果好像不怎么好。但裴长卿也不打算替他操心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裴长卿一个局外人掺和什么？

八号、顾舒崖的事都算是告一段落，其他人那边还有的忙——逍遥楼要被袭击的事，魔教的事。

不知道六号那边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