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
许平秋又鬼鬼祟祟的来到了丹炉前。
里面的残页似乎已经发生了某种神异的变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塞的丹药什么的也都不见了踪影。
于是乎,许平秋又将以前在丹阁低价收来的‘半成品’丹药都倒了进去,主打一个量大管饱。
陆倾桉则在软榻上盘坐,闭目修炼,室内的灵气也陡然浓郁了起来,如雾般萦绕在她周身,辅助着她进行最后一次还丹。
许平秋不能修炼,无所事事,便将舆图拿了出来,好奇的在上面寻找着泗水。
虽然陆倾桉没有重复说现在去哪,但答案毋庸置疑。
很快,许平秋便在陇西的边缘地界上看到了泗水二字。
这条河流很是绵长,往上溯源又叫笕水,再往上便是一片大泽。从大泽往西,再越过一片山脉,便能到达西域的地界。
只是,在泗水这条河流边,舆图只标记了山川河流,却不见任何宗门王朝,很是怪异。
许平秋看了看舆图,又看了看陆倾桉,陷入了一种迟疑,最终他还是觉得由陆倾桉主动和自己说起比较好。
只是陆倾桉感受到许平秋的目光,忽然开口:“想问就问呗,偷偷看我干嘛,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是了,谁见到我家桉桉不得夸一句皎若云间月,皑如山上雪!”许平秋凑到陆倾桉的身边,斟酌着词句问道:“舆图上泗水这块地界,好像有点干净啊,什么都没。”
“油嘴滑舌。”陆倾桉轻哼一声,垂眸道:“在十五年前,泗水沿岸共有四个国家,分别是陆、乌、苕、赤。”
“后来,羽化真道挟持了赤国,为了降神,将战火掀起,致使四国尽灭,这片地域的灵气也愈发稀薄枯竭,便也如幽隙荒原那般,成了修士不屑踏足之地。”
“这样啊……”
许平秋点头,这陆国都是陆倾桉的姓了,不用多言,但乌……是金乌的乌吗?
“其实,你应该庆幸。”陆倾桉看着许平秋,忽然说:“若是陆国还在,你顶多当个驸马,然后被我娶,并且你还只能有我一个妻子,要守男德,但我就不一样了!”
“怎样?”许平秋问。
陆倾桉顿了顿,忽然伸手,用指尖轻挑着许平秋的下巴,露出一种得意骄纵的神色:“我可以养很多个面首哦!”
“是吗?”许平秋顺势握住她的手,贴到了她的耳边,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