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双手叉着腰,毫不留情地说道:“你想屁呢,我还送你去医院,你咋不让我送你上西天呢,那样还更快。想去医院,自己滚着去。”
孙哲文忍着剧痛,解释道:“我真的可能骨折了,麻烦你了,我也不是坏人。”
女人依旧讥讽道:“你不是坏人,我是坏人啰,我觉得应该报警,让警察来问问你。”
孙哲文疼得冷汗不停地滚落,咬着牙说道:“我就是警察,我是被人撞车了。他们想杀我。”
女人却不相信道:“你别冒充了,你全身上下就只有一只打火机,屁的警察。”
孙哲文双眼紧闭,头部一阵阵地眩晕,胸口和全身的剧痛让他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他的面色仿若冬日里的残雪,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浸湿了鬓角的头发。
那女人看着他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一阵慌乱,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你要死哟,要死,等我报了警,你说个清楚。”
孙哲文紧咬着牙关,用尽全身力气,从齿缝间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先送我去医院,我后,后给你说。我真的快不行了。”
他的声音细若游丝,随着急促的呼吸声,断断续续地传出。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抽搐,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痛。
女人站在原地,内心天人交战,眼神中满是纠结。她望着孙哲文那痛苦不堪的模样,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也下意识地握紧又松开。犹豫了好一会儿,她终于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好吧,算我倒霉。我送你去医院,但你要是敢骗我,我跟你没完。”
说罢,她快步走上前去,本想轻柔地扶起孙哲文,可因为内心的慌乱和紧张,动作显得有些粗鲁。她一手环住孙哲文的腋下,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腰,使劲将他搀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