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一切都是先辈用鲜血换来的,一定要守护好他们。”
北疆的孩子,大多是苦难出身,他们很珍惜听课的机会。
虽然这些人,不能像洛阳李太师那里的学子穿金戴银,贵气无比。
但他们的脸上,洋溢着一股赵人的朝气。
忽然,一个顽童看见了远方树下的身影,他眼珠一转,赶紧鸡贼的举手,大声喊道。
“先生,先生,我有问题?我要提问。”
桌台上,女先生一看是这个衣服打补丁的小子,不禁有些气恼,
这小鬼头开口,绝对没好事。
“说吧,先生听着呢。”
“学生想问先生,财富不能衡量价值,那身份能衡量价值吗?”
闻言,女先生虽然奇怪,但还是思索后解答,“身份也不能,人生有不同,不能去追求绝对的公平。”
“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按自己的想法,度过一生,就是最大的价值。”
女先生在上面说北疆大政官李宣的赵国哲理,下方的孩童重点却根本不在这里。
只见小屁孩,人小鬼大道,“既然身份不能决定价值,那先生总是说配不上杨将军,你们的价值是不对等吗?”
好家伙,用老师教的话去反驳老师。
此言一出,女先生已经知道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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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一看,果然,远方树下,有一个身材雄健的刀疤汉子,
他憨厚的摸着脑袋,在静静的等她。
教堂里,学生们已经起哄了。
“先生,杨将军长的不好看,学生认为先生应该是嫌他丑。”
“不对不对,杨将军年纪甚大,先生肯定是嫌他老……”
“啪,啪!!”
两声戒尺音,打的桌台书本抖动。
女先生冷喝了这些学生,上课不听,讲这些东西就贼积极。
三番训斥后,女先生呵斥了班头,叫他管好学堂。
随后缓缓走出了教室,去教训杨延了,只是她的左腿似乎有异,发力不协调,可能是个跛子吧。
楚兴城,官府学堂。
院子里的几棵大榆树下,杨延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将肉罐递给女先生,并将另一份油纸打开,一股香气飘散出来,里面是城外最出名的叫花鸡。
“杨哥,你不用每次都送这些东西,喜儿已经说了,配不上你。”
“喜儿听老兵卒说,有几家权贵嫡女都等着和你相会,喜儿怎么能耽误你呢。”
绣花鞋踩踏树叶,唤作喜儿的教书先生,身上有股独特的书卷气,那种气质宁静而安详。
这跟杨延澎湃而汹涌,带着军人铁血的气质,形成鲜明对比,
听到这些话,杨延就像个委屈的大汉,想说又不敢说,憋着嗓子道,
“那……那是她们一厢情愿,咱杨延是个粗人,配不上那些贵胄,就能配得上你。”
榆树下,气氛有点微妙,
这话听着像好话,但就感觉怪怪的。
女教书先生似乎有点生气了,她小心的坐在一旁的木凳上,合上了油纸,头别到了一边去。
“怎么……不好吃吗?”
“没有,等下给孩子们吃,喜儿配不上你,你走吧。”
树林里,木凳上,喜儿的脖颈就像白雪一样,让杨延看的入迷。
虽然喜儿断了一条腿,用了武川镇的假肢,走路有些不协调,外人看来,算不得良配。
但杨延打从在突厥人手里,救下这个中原书香小姐后,就认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