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决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是来找温南楼的……”
“不对,”他本来想说自己是来找麻烦的,结果说到一半不仅意识到了这话不能在贺巡面前说,还跟着意识到了自己完全被应离牵着鼻子走了。
“我……”他瞪了一眼应离,倒是只能磕磕巴巴地说,“我没什么事。”
贺巡说道:“没什么事就出去,把门带上。”
贺决咬了下唇,他不是不想劝贺巡,只是也不怎么敢而已:“巡哥,我,我觉得你应该,换,换个男朋友。”
一句不长的话被贺决说了好一阵儿,他被贺巡盯着,每说一个字,便觉气压低上一分,到了后面,贺决已经是只动嘴唇,不敢再发出声音了。
他说完贺巡并没有立刻出声,延伸下来的沉默简直要把人压垮,贺决不知道吞咽了多少次口水,才听一道声音传来。
“我说,回去,关门。”贺巡只道,是命令的口吻。
“是,巡哥。”贺决如蒙大赦,半分也没犹豫地就“逃离”了这里还乖巧地轻声带上了门。
等到门被关上,贺巡才坐到应离身边,问:“怎么和他一起玩上游戏了?”
和贺决不一样,贺巡是直接贴着应离坐的,应付贺胜年让他心烦又心累,他把额头抵在应离肩上,低声道:“我们还没玩多久呢。”
应离笑着拍了拍他的背,说:“还不是贺决太烦了,转移下他的注意而已。你跟他比什么,你和我还不是想玩多久就玩多久。”
“那,我们一起玩一辈子。”贺巡的声音低柔,带着些许磁性,落到耳朵里能激起一小阵的酥麻。
应离眸色稍沉,他没有立刻回答,只在片刻后故意笑贺巡地道:“就是还没成年的小孩也比你厉害,得练啊。”
“……你笑话我。”贺巡蹭了蹭,闷闷地道。
“哪有。”应离温声说。
他的手顺着贺巡的背往上滑了滑,熟练地勾住了他后颈上的银链在指尖随意地绕着,应离又问:“都去说什么了?联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