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这句话大概是往后的一个小时内房间里唯一回响过的言语了。
从贺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他们只用了午饭,这时候本该是吃晚饭的时间了,但沉浸进去了自然就忘记了饥饿。
最开始他们还算老实地只在一个位置,但两个大男人又因为这些那些等了那么久才亲密接触,显然是不可能一次就结束的。
于是全长花费两个半小时,地点是整张床。
多少有被ABO的世界观影响,第二次的时候贺巡趁着还有精力主动调整了动作,然后解开金属扣露出了光洁的后颈。
“标记我。”他低哑的声音响起。
应离这时候自然不会说什么他不能标记之类的话,他用齿尖贴近。
贺巡看不到应离,却感受得到后背上应离心脏隔着皮肤的跳动,和自己的同一频率,后颈被松开,那触感来到肩膀,让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直把布料捏出褶皱。
终了的时候,应离盖了一半的被子靠在床头,贺巡则是侧躺在床上用手攥着应离的尾指。
“还好吗?”应离轻声问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挺好的。”贺巡摇了下头回答,跟着又说,“不,很好。”
显然他说的“很好”已经不是指他的状态了,是指方才的事,他也没有说假话,起初的时候是有些难受,但习惯了之后就渐入佳境了。
他们谁都没做过这种事,无论是从适应的时间和某些相性上都是格外契合呢。
“好吧,就是时间选的不太好,我都有点饿了。”应离作为当事人,也能感受到贺巡不是逞强着这么说的,他吻了吻男人的额头。
“我点个外卖吧。”应离说,“我也很想亲手给你做点什么,但为了你好,还是算了,想吃什么?”
“我看看。”
应离拿着手机照顾贺巡的视角往下躺了躺,两人挑过了外卖,应离就先去冲澡了,他洗好穿上了家居服,正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外卖的门铃也刚好响起。
这会儿的贺巡也拢着睡袍扶着门从卧室中走了出来,他看应离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拿着毛巾,就自告奋勇地道:“我去拿吧。”
应离看着他没穿好的露出一片紫红的锁骨,直把人带到了浴室:“我去就行了,你洗澡吧,要是不方便我取了外卖来帮你。”
“我自己可以洗的。”贺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