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也。”袁隗抚须微笑,你翅膀再硬,也得倚靠袁家,明白这点,你就翻不出老夫的手掌心。
袁绍坐下,想了想开口道:“太子那里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的意思是三请三辞后才会登基,反正不论什么身份,他都对那个位子势在必得。”
“三请三辞?可以理解。”袁隗点了点头,以退为进,中规中矩吧。
想了想,袁隗又试探性的问了句:“太子连番大战,身体没什么不妥吧?”
袁绍扯了下嘴角,你确定那是大战而不是虐菜?不过还是摇头道:“应该没有,甚至还亲自出手处置了一个叛徒。”
“叛徒?”袁隗内心咯噔一下。
“嗯。”袁绍点了点头,“一个叫做纪灵的叛徒,是颜良、文丑的师弟。”
袁隗手下意识抖了一下,很快又装作匪夷所思的样子问道:“这种人都能策反,对方什么来历啊?”
袁绍低头抿了口茶水,摇头叹了口气,“不知道,那纪灵宁死不说,太子看在他两个师兄的份上,也没怎么为难他,直接送了他一程。”
袁隗闻言彻底放下心来,死了好啊,死了一了百了。
公路麾下怎么尽是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跟你说了等消息等消息,老夫都暂停计划了,请问你从哪儿收到的消息。
袁隗又问了些细节,最后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他娘的不会以为那根从天而降的大棒就是动手的信号吧?
真他么的,这算什么。
本想多点神秘感,结果把唯一的一枚高级棋子给感没了。
草!
以后发命令不能这么糊里糊涂了。
袁绍见袁隗有些心不在焉,果断提出告辞,不过走之前,还是薅了把羊毛。
“叔父,侄儿在太子府迎来送往,开销甚大,如今囊中有些羞涩,您看……”
“缺什么自己去拿吧,就说老夫同意的。”
袁隗摆摆手,打了一巴掌也得给颗糖吃,些许财务,不足挂齿。
“好嘞,多谢叔父。”
袁绍美滋滋的走了,决定了,没撕破脸皮之前,这羊毛得多薅几次。
而且,还得想个万全的法子,将人给一波送走了,免得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袁绍走后,袁隗默默地喝茶,越想越不是滋味,骤然间一挥手将茶具全部扫落在地。
“来人,把那谁,给老夫剁碎了喂狗。”
老夫没有错,错的是中间那个传话人。
“还有,给宫里传信,太后不用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