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树请来的混混们被他打死打残多人,接近十人落下终身残疾,连作为主谋的加藤树也因此左腿运动神经受损,终身残疾,还患上了创伤应激障碍,精神失常。
这本该是常见的弱肉强食,群众欺负个体,群狼掠夺绵羊,可最后的结果却让社会大众接受。
X国史上也从未有过如此严重的防卫过当,在鸣神集团的律师平息事件之前,不少声音甚至认为这是鸣神我渡特意制造的阴谋,来满足他殴打他人的变态心理。
尤其是X国心理健康协会,由于加藤树在那里的治疗并不理想,官方严厉谴责了鸣神我渡导致他人患上创伤应激精神障碍的行为。
哪怕鸣神集团平息了大部分的声音,但加藤树的父母还是决定死磕到底,他们唯一的儿子变成废人,这样仇恨我渡也是无可厚非。
鸣神我渡被送往少管所的路上,一路都是父母俩请来的举着牌子抗议的人群,骂声与诅咒声哪怕隔着车窗都如此清晰。
“伤口还痛吗?”
后座上,鸣神高寺缓缓地摇下车窗,伸手拨开我渡额角的碎发。
一道长长的伤疤藏在碎发之下,猩红色的血痂带着星星点点的漆黑细点,是被棒球棍正面砸中的成果。
“不痛。”鸣神我渡并不理解老家伙的关心,在他看来,这样的温暖有与没有,并没太大差别。
并非被爱宠溺着,娇蛮的认为理所当然。
他从来就是那样的人,饥肠辘辘时对着堪堪入肚的腐肉可以大快朵颐,山珍海味时对着美酒佳肴却也学不会细嚼慢咽,他只能跟着这个世界改变,像块坚硬的石头,不悲不喜。
“在少管所里,记得要一直擦药,要是留了疤,说不定以后就不会有女孩子喜欢你了。”
哪怕在这种时候,老家伙还是在插科打诨。
窗外的人群突然哄闹起来,一群人涨红了脸,虽然只是拿钱办事,可此刻却突然格外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