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音之前也遇见过话多的,那个拉二胡的季云岚。
但是季云岚纯粹是自顾自就能说一堆,谢辞镜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年龄没有带给他成熟稳重,只带给了他无人能敌的厚脸皮和恶趣味。
北音这才发现,自己给净妄岑弋穿奇怪衣服的恶趣味和他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上蹿下跳,气死人不偿命。
例如他们现在刚逃过一场魑鬼的追杀,一身狼狈,血气翻涌,灵力枯竭,也顾不得什么干净与否,一屁股坐在地上已经是好的,北音险些直接跪在地上。
一层层往下走,这条小命保得不容易,消耗的最多的就是空间里的丹药灵宝了,不然他们早死翘翘了。
谢辞镜比他们好一点,起来把药递给他们,三人想都没想就把药咽了下去。
不比在太虚,她还能向沈师姐挑拣哪颗药不好吃,危急关头,早一点恢复,多一点灵力都是能救命的。
“别动。”
谢辞镜警惕出声,眼神凛然机谨。
三个人陡然打起精神,屏息凝神,如临大敌。
然后就听谢辞镜说,
“我好像给错药了,把春夭给你们吃了。”
那……那能是随便吃的吗,现在他们还哪有灵力来抵抗药性。
“……”
“……”
“……”
三个人累到极致,不做他想,顿时开始想办法把药吐出来,北音甚至想锤死他。
谁知他下一句话让北音更想锤死他,
“诶呀,开玩笑的,道途歧视了不是,我身上可没那种药,纯粹逗逗你们,想让你们放松一下。”
脾气好如净妄,也不禁怒视谢辞镜,额头青筋鼓起,
“谢辞镜,你有病吧!”
北音气得感觉经脉突突地跳,
“神经啊,你真是没事闲的。”
岑弋不曾言语,只是那双银蓝雷纹的眼瞳看谢辞镜如同在看垃圾,眼睛里明显的无语。
谢辞镜嬉皮笑脸,不痛不痒,咳了两下,擦干嘴角血迹,看向唯一一个没骂他的,
“岑弋,之前不是还和北殷表白来着,又去了无情道,刚才差点死了,你还恨他吗?要是临死之际,有想和他和好吗?”
“……有病。”
岑弋气得满脸通红,霜雪高冷的仙君一去不复返,那种淡定也即将破功。
北音忍无可忍,要不是打不过他,早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