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故一说话,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地煞九渊深处的这一层面土地干燥,泛着骨粉灰质的感觉,所有人一起停下来,有些呛人的灰尘扬起,
有人咳了两声,开口,
“怎么了?”
北故也没嘲弄人的精力,直言,“中招了。”
“怎么又来?这些鬼不睡觉的吗?”
“真的没走错吗?”
“只有去魑鬼肚子里才永远不会中招。”
北故恹恹地回头看了一眼这么多的人,虽然疲惫,带了伤,但是比他当初好太多了。
至少……
可是也有不好的一面,例如现在,
“我们中间出了叛徒了,他和魑鬼做了交易,把我们全部献祭留下,他就可以离开这里。”
北故的视线将这在场所有人巡视了个遍,
“我们现在得找到这个人,杀了他。”
“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
血月周围的黑云被风吹开一点,乌涂蒙红的光落下来,照在这群昔日同门的脸上,看不清神色,恐怖诡异。
“真的吗,咱们一道走来,怎会……有人这样。”
有人的声音带了几分颤抖消散在风中,
北故纤白指尖转眼夹了一张符咒,灵光一闪而过,前方漆黑无光的路途转眼变得刺目起来。
熬过盲白一片,等眼睛适应之后,再见前路,已经是一路幽绿鬼火焚烧通往的一方巨大祭台。
有人已经精神受到太大刺激,晕了过去。
也有人再度打起精神,分析叛徒到底是谁。
这个问题,这里有再显眼不过的答案。
还有谁会比她想抛下所有人独自出去。
这里所有人都相互熟悉,至少为一方同修,唯独她……站在所有人仰望的位置,平等地藐视一切生灵。
而且此时所有人都失去了修为,她那么要强的人,想要寻找别的方法出去,也不难理解。
也因为这个,现在能杀了她的可能性最大,这里这么多人还能对付不了一个毫无修为的闻人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