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音说了一堆,她真的好久没一次性说过这么多的话了,但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老人,她还是多照顾一些的好。
要不是因为她,闻人云也不会把他扔进这,纯属是他的无妄之灾。
两个人坐得不算远,房间内柔和的白炽灯照的两个人的影子在沙发靠背上变得奇形怪状,像是这两个奇怪的人。
关系奇怪的人。
谢辞镜凛然的目光看了看北音,又看了看手里的光脑,
“你没给自己留多少钱吧,这是什么意思,你不和我一起?还养我?”
北音点点头,长发弄得后颈有些痒,被她拢到身前,显得有几分柔和,
“我不需要这些,也养得起你,不算是什么负担。”
谢辞镜凝视着北音的神色,忽而低头轻笑了一下,慵懒散漫,低哑磁性的声音从喉咙里顿顿地闷出,像是华尔兹优雅的曲调,
“他们为什么把我扔过来,你知道的。还有……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吗,小鬼?”
谢辞镜靠近北音,用那双格外深邃含情的眼睛盯着北音,距离有些近,北音能看到他睫毛一根根向外的走势。
这样的睫毛不扎眼睛,她的就扎眼睛。
北音回神,无所谓地推开他,情绪并无波澜,淡淡勾起一侧嘴角,却不是在笑的感觉,
“你多少岁,多厉害,那又怎么了?”
“我做什么,和那没关系。”
谢辞镜被推开,干脆双臂一展靠在沙发上,臂展将北音的范围的括了进去,普通的白色短袖和破洞牛仔裤,这个人的身材太好,总比别人多一丝张力,
他懒散地侧目看着北音的方向,
“但你不觉得,我像你养的外室吗?给钱,照顾,还限制得……见不得光。”
谢辞镜说话就是这样不正经,北音无奈地习惯这个人的说话方式,探知他言语中真正的意思。
“那这样,我每个月来看你一次,权当看看你这孤寡老人活没活着,其他的……别害人就行,可以了吧。”
谢辞镜觉得后颈有些不适,随手抬起揉了揉没当回事,
“行,别受伤,别回不来,回去这事,也不是就靠你,小小年纪,别那么死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