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只大手迅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力气很大,捏的手套下霜白的手腕起了一圈红印,甚至还想往他的那个方向拉,北音立刻警觉了起来。
谢辞镜抑制着自己扑上去的冲动,不停地平复呼吸,沉沉地喘了好几口气,也没有好哪怕一点,
空气里残余着大量的雪莲香气,进入他的身体让他浑身发烫,腺体的反应已是不够,他感觉整个身体都要被这股香气所蛊惑了。
该死的ABO世界,让他本就不稳定的身体情况更糟了。
情潮像是海啸,理智那座小小的暗礁被翻起,搅得天翻地覆,融化,缩小。身体越来越热,后颈好疼,烫得好像要化了。
这里的阳光太热了,他又是一身黑色西装,脖颈上除了血,还有冒出的细密汗珠。
他抬起头,阳光晕了他的眼,只觉得眼前的人长得好白,
“北殷,你抑制剂是不是过期了?”
北音立刻意识到谢辞镜的身体出问题了。
他可不是自己,自己的身体可以换的,谢辞镜不一样。
跟她来了一趟异世界,人家活了万把年都没事的身体就出问题了。
北音甚至不放心的检查了一下手里抑制剂的日期,谢辞镜的手握得太紧,她也没强行挣开,另一只手拿过抑制剂的针筒,
上面还沾着血和几粒黄沙,北音仔细地看了,
“没有啊,我不可能带过期的东西,你怎么样,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谢辞镜的手越握越紧,北音感觉手骨都要被他捏碎了,她另一只手狠拍了一下,那只手吃痛,主人被这痛楚带得清明一瞬,松开了北音。
“绝对……不能去。”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甚至张开嘴开始呼吸,
“带我离这里远点……你……”
北音的行动力不必说,而且他看起来也耽误不得,北音听见前半句话就拉着他的手,把他拽了起来。
谢辞镜的意识却在那人靠近的时候陡然陷于淤泥一般的情欲,如何挣扎,都要被拖下去。
“啊……”
身体里传来剧烈的痛楚,好痛,他的手立刻攥成拳,只恨自己没有指甲,将自己的掌心都恨不得扣烂。
“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