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处仲兄,
你我相交多年,
有些话,
别人不敢和你讲。
但这牛祸之事,
是不该拿来开玩笑的。”
王敦点了点头,
问道,
“难道这事情在京城里,
已经传开了?”
万胜笑了笑,
说道,
“处仲兄那位红颜知己,
还有这位道深大师,
不就是处仲兄在京城的耳目吗?
处仲兄又何必,
多此一问?”
王敦叹了口气,
说道,
“哎,自从万令闭门服丧以来,
陛下亲信刁协、刘隗,
派小黄门到各州充当参军,
名为参军,
实为探报。
这些个阉人,
总想找机会索要好处,
一旦欲壑未满,
就捏造诬告,
可是把为兄这些刺史将军们,
害苦了。
这下好了,
陛下自来最信得过万令,
万令重掌台阁,
也好杀一杀这股邪风。”
见没吓唬住,
王敦又和万胜攀起来旧交情。
万胜自然是软硬不吃,
说道,
“这些事情,
万某也都有参与,
大将军要说这是奸邪之事,
也就是在说,
万某是奸邪之人喽?”
王敦摆了摆手,
说道,
“万令误会了,
你我相交多年,
我还能不了解万令的品行,
不然也不会一再上书,
请陛下特旨夺情,
让万令早回台阁。”
万胜点了点头,
说道,
“如此,
倒要多谢处仲兄的关照了,
只是,
万某向来独来独往惯了,
怕辜负了大将军的美意。”
见两人顶起了牛,
司马绍出言劝道,
“二位,
这招魂葬的事情,
不急于一时,
可以容后再议。
眼下有件事情最是棘手。
父皇为先帝服丧,
已经两日水米未进,
这满朝文武劝了个遍,
也没能劝动。”
王敦率先就坡下来,
说道,
“这陛下龙体事关社稷,
可不能过分哀痛,
臣自当和万令一起朝见陛下,
说明利害。”
万胜也说道,
“请殿下放心,
老臣自当尽好本分。”
好不容易搁下了招魂葬的分歧,
王敦又把胡人的事情摆在台面上,
说道,
“殿下,
老臣听说,
最近京城的几起大案,
都指向了典客令管辖的胡人?”
司马绍点了点头,
说道,
“确有此事,
不过事情略有蹊跷,
其中是非曲直还没有定论,
我已经让建康令去细查,
限他两日破案,
大将军如果感兴趣,
明天可以派人到县衙去听审。”
王敦摆了摆手,
说道,
“术业有专攻,
老臣听到那些案子就头疼,
这种刘家长刁家短的事情,
还是让万令去合适一点,
毕竟典客令万默,
怎么说也是他族中子弟。”
万胜哼了一声,
说道,
“处仲兄,
是怕我徇私枉法?”
王敦摆了摆手,
说道,
“万令可误会我的好心了,
万令这一守孝守了整整六年,
我这不是怕那些新上来的官吏,
把万令给忘却了?
请万令多出来走动走动嘛。”
万胜还是丝毫不让,
说道,
“我可是听说,
这京城里十起案子,
就有七八起,
和你王家脱不了关系,
处仲兄不一起去看看?
单凭一个建康令,
怎么敢审这么大的案子?”
王敦摆了摆手,
说道,
“万令这话就不讲道理了,
敦远在武昌,
那些混蛋小子调戏了谁家的媳妇,
难道还怪敦不成?
万令倒也不妨说说,
是哪个王家的小子不守规矩,
我现在就把他抓到这里来,
任凭万令处置。”
万胜哼了一声,
看到了刚刚从对面长干观中走过来的王允之,
说道,
“既然处仲兄非要知道不可,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要说的第一个,
就是王允之私藏要犯杜弢,
处仲兄说,
该怎么处置?”
王敦眉头一皱,
这事情他是知道的,
毕竟杜弢两次‘显灵’,
吓退了杜曾,
这事情,
也不可能瞒得过他。
王敦看了看王允之,
说道,
“允之,
小主,
真有此事?”
王允之脑袋一摇,
说道,
“回大将军话,
断然没有,
只是长得相似,
绝不是同一个人,
这点应后军可以作证。”
王敦点了点头,
说道,
“应后军对杜弢最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