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司马绍把新事旧事都按下去,
准备请道深大师传诵往生咒时,
忒不懂事的刘胤又一次割裂了气氛,
和在长干观一样,
他又一次旧案重提,
说道,
“殿下,
据查证会稽太守庾琛的案件,
已经有了重大进展,
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余姚虞家,
请殿下下旨捉拿在京的虞家人。”
司马绍一愣,
庾琛毕竟是他岳父,
要是一点态度也不给,
回去也不好和太子妃交代,
但要给得太多吧,
难免又把会稽的几家大姓得罪深了。
司马绍瞟了一眼刘胤,
又看向司马冲,
说道,
“听说虞宗正挂印而去,
连夜离了京城?
冲弟昨日去宗正府自首,
可有见到虞宗正?”
司马冲见球又踢了回来,
这是摆明了要让自己白白得罪虞家,
说道,
“皇兄消息灵通,
臣弟正想说哪,
谁料到皇兄早就了如指掌。
看来一切尽在皇兄算计中,
臣弟也就不用多言了。”
司马冲毫不犹豫的又把球踢了回去,
司马绍点了点头,
说道,
“虞家有功于社稷,
这事情要慎重,
依我看,
应该先给诸葛祖父去信一封,
了解一些具体的情况。
刘法曹,
你说哪?”
刘胤也不可能和太子殿下当面硬扛,
说道,
“殿下思虑周全,
臣马上去给诸葛太守去信,
问明情况。”
司马绍摆了摆手,
打发走刘胤,
说道,
“刘法曹不用走远,
这寺庙里自有笔纸,
写完了给我瞧上一瞧。”
刘胤被支开,
眼神才刚递到道深那里,
就被应詹拦住。
应詹本来是不想说什么的,
但现在看来,
不说是不行了,
说道,
“殿下,
臣有一紧关节要的事情,
要和殿下密报,
还请殿下移步。”
司马绍摆了摆手,
说道,
“这里哪有外人,
不是我的兄弟,便是我的师傅,
都是自家人,
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应詹犹豫再三,
一咬牙,
还是说了出来,
“臣探查到,
有两位新任太守,
被人跟踪了。”
司马绍摆了摆手 ,
说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既然被跟踪了,
那派你的兵去清理一下,
不就好了?”
应詹顿了顿,
说道,
“臣派了三波人,
至今下落不明。
臣担心这只是一斑,
怕耽误了大事,
又见不到陛下,
只能来闯了殿下的聚会。”
司马绍眉头一皱,
已经估到了是哪两个太守,
否则应詹也不会如此鲁莽,
问道,
“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我现在把守石头城的右军也都派给你,
你几天能把那些人抓回来?”
应詹一愣,
他还没细说,
看太子的反应,
已经是猜到了大半。
应詹也就没多说,
默默的一算,
说道,
“臣轻敌在前,
已经失了先机,
现在再去补牢,
只怕未必能救得回羊。”
司马绍摆了摆手,
说道,
“好了,
事有突然,
连在京城多年的中护军戴渊都没有察觉,
应后军已经做得很好了,
就不必过多苛责自己了。
把狼抓回来就好。”
应詹领命,拿着兵符去找周札借兵。
司马绍这次总算是石头落地,
安安稳稳的听道深把往生咒诵完。
司马绍这才从蒲团上站起身来,
说道,
“多谢道深大师开释,
以后这个地方,
还是要经常来,
还望大师不要嫌弃我佛缘浅薄。”
道深赶紧说道,
“殿下有弘法之心,
就是和我佛有缘。”
司马绍挑了挑眉毛,
看向司马冲,
说道,
“冲弟,
这往生咒也听到了,
你还想再看为兄做什么?”
司马冲赶忙说道,
“皇兄误会臣弟了,
臣弟本来是想和皇兄汇报,
虞宗正不辞而别之事的。
没想到,
皇兄智算千里,
一早就知道了。
臣弟这就告辞了。”
司马绍笑了笑,
说道,
“冲弟这么着急,
莫不是要回府商议什么大事?”
司马冲摆了摆手,
说道,
“皇兄又多虑了,
臣弟能有什么正事,
既然应后军人手不够,
那臣弟回去调些长水营的好手,
也给应后军助助威。”
司马绍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