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
允之给我的惊喜还真不少。”
王允之笑了笑,
说道,
“姐夫,
你这又外道了不是?
你吩咐的事情,
小弟怎么能不放在心上?”
谢鲲也搭腔,
说道,
“要我说啊,
公子还是把长干寺那条线也担起来,
道深大师礼佛之心太浓。”
王允之手搭在谢鲲肩膀上,
说道,
“谢兄可是生了一对好儿女,
就不要操太多心了。
今天我兄弟四人,
只管饮酒,
不问政事。”
刘胤仗着胆子问道,
“王公子是说,
我也算兄弟?”
王允之笑了笑,
说道,
“那是自然。
刘兄不缺才能,
只是缺个机会。”
四人豪饮之中,
船只划过河面,
来到了贺府之外,
屋外的女声再次响起,
“商仙子要下船了,
公子爷还有什么吩咐嘛?”
王允之回道,
“再给这屋搬几坛子酒来,
一会还有朋友要来。”
伴随着几声轻响,
宋袆下了楼船,
叩开了贺循的府门。
病榻上的贺循支起身体来,
挥笔写了一个‘谁’字。
宋袆不远不近的坐下,
说道,
“给太傅送药的人。”
贺循点了点头,
又写了一个谢字。
宋袆笑了笑,
又说道,
“有人给小女子送来金屋藏蛟四个字,
蛟是蛟龙的蛟,
不知道,
太傅怎么看。”
贺循挥手再写一个好字。
宋袆心领神会,
把那个四字信递给贺循,
贺循的哑病瞬间就好了,
马上就开口说道,
“这么说来,
殿下完全信任你了?”
宋袆说道,
“还要请太傅赐教。”
贺循笑了笑,
说道,
“老夫的嘴没说话,
耳朵可不聋,
这几日殿下做得极好,
老夫也可功成身退了,
再要说些什么,
就是越俎代庖了。
不过,
我听说小娘子颇爱乐曲,
老头子家里倒是有些珍藏,
家里人都是牛嚼牡丹,不得要领。
不如就赠予小娘子,
也算没有失了传承。”
宋袆行弟子礼,
说道,
“多谢先生恩赐,
晚辈不敢推辞。”
贺循笑了笑,
说道,
“这几天,
城里乱,
小娘子天生丽质,
就不要到跑了。”
宋袆施礼答道,
“多谢太傅关心,
小女子一介贱命,
不值挂怀。
倒是太傅大人要当心,
毕竟狗急了,
是会咬人的。”
贺循点了点头,
说道,
“既然小娘子已经有了安排,
老头子也就不多话了。”
宋袆又说道,
“小女子这里还有一封信,
是想请太傅参详的。”
说着,
宋袆又递上了刘胤写的余姚案信件。
贺循上下端详一阵,
说道,
“这事情出在会稽,
老夫就难辞其咎,
既然殿下也过问了这件事,
老夫一定会给一个满意答复的。”
宋袆眉头一皱,
说道,
“贺太傅可听说,
虞宗正连夜离了京城?”
贺循点了点头,
说道,
“是老夫让他走的,
京城的是非太多,
一动不如一静。”
宋袆眉头舒展,
说道,
“这样小女子就放心,
我还以为虞家是准备来个鱼死网破。”
皱起的眉头转移到了贺循那里,
问道,
“怎么,
市面上有会稽的传闻?”
宋袆点了点头,
说道,
“还不少,
都是说会稽人失势被排挤,
甚至连会稽的商户,
都不敢开门做生意了。”
贺循捋了捋胡须,
说道,
“这么严重啊,
倒是有些得不偿失。
也不能因为老头子想清净,
就把孩子们的饭碗砸了。
老头子这里,
刚好有个不错的年轻人,
杨方杨公回,
劳烦小娘子向京城的各位王公推荐一番。”
宋袆点了点头,
说道,
“能得太傅大人信任,
小女子三生有幸。”
贺循笑了笑,
问道,
“这四个字,
是需要老夫保密,
还是借老夫这鱼龙混杂之地,
散播出去?”
宋袆摇了摇头,
说道,
“一切全凭太傅,
小女子也没得到什么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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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人让小女子,
把这两封信交给太傅。”
贺循看着那两封信,
问道,
“是处仲还是茂弘?
他们怎么不自己来见我?”
宋袆又摇了摇头,
说道,
“太傅大人见谅,
这些小女子实在不知。”
贺循摆了摆手,
说道,
“好了,
也不为难你了。
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活动活动了。”
宋袆忙说道,
“如此小女子告退,
还望大人好好养病。”
宋袆从贺府里出来,
回到船上,
王允之已经把三人都喝到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