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接到过戴尚书的协查信,
不知道戴尚书这个通知,
是怎么个通知法?”
戴渊也毫不相让,
说道,
“万客令,
你这就过分了,
往日里,
你管辖的胡人犯了事,
不都是由那驿站的管事联络?”
万默拍了拍巴掌,
说道,
“戴尚书高明啊,
把事情推到一个死人身上,
而且还是戴尚书亲手杀死的,
这应该叫死无对证吧?”
戴渊一甩袖子,
说道,
“你真要让我把你这么多年来犯的那些事情,
一件件都在这里讲出来嘛?”
万默一拍脑袋,
说道,
“你只管说,
反正我都是替人办事,
你说出哪件事来,
我就咬出哪个人来。
到时候,
我倒要看看,
戴尚书能不能兜得住。”
屏风后司马绍开口,
说道,
“就案说案,
陈年旧事今天不用说。”
这句话一出口,
司马绍身后坐着那几位,
下意识的擦了擦冷汗。
戴渊忙说道,
“万客令,
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
为了几日后的大典,
我给那家驿站,
下过至少三次歇业令吧?
要是万客令按规矩办事,
那天,
驿站应该是封门歇业才对,
怎么会成为藏污纳垢之地?”
万默一仰脖,
说道,
“我也想知道啊,
可知情人,
不都被戴尚书灭口了嘛?
该不会是戴尚书贼喊捉贼。”
戴渊胡子一吹,
说道,
“你说谁是贼?”
万默白了一眼,
说道,
“谁心虚,
谁就是贼。
下官实在是不懂,
驿站就算开着,
也是打开门做生意,
门口也没拴着恶狗,
戴尚书怎么就不能派两三个兵士去查一查?”
戴渊气得脸都红了,
他总不能说,
这驿站里金屋藏娇,
藏着不少官员的外室,
他怕得罪了人,
那样一来,
不就真把人得罪完了吗?
戴渊正想怎么回答,
司马绍又开了口,
说道,
“这个问题,
戴尚书不好回答,
那就我来讲吧,
这驿站是个外室窝子,
不少怕夫人的公侯,
都把外室安置在那里,
我也是从刘中丞的外室那里知道的。”
万默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说道,
“没想到啊,
那厮竟然背着我,
做下这等见不得光的事情。”
戴渊一瞪眼,
问道,
“这事情,
万客令会不知道?”
万默指了指自己被王允之打瘸的腿,
说道,
“下官的消息,
可比不上戴尚书,
能监察百官。
不然也不会,
走夜路腿都被打瘸了。”
戴渊怒指,
说道,
“万客令,
你休要胡说,
本官什么时候监察百官了?”
万默伸手挖了挖耳朵,
将耳屎弹向对方,
说道,
“戴尚书,
既然做了,
就要敢作敢当嘛,
以前戴尚书劫道还敢留下姓名,
怎么现在胆子反而小了哪?”
戴渊指着万默鼻子,
说道,
“你有证据嘛?
你少血口喷人。”
万默笑了笑,
说道,
“说来也巧了,
给戴尚书做过探子,
刺探王公大臣府邸的,
竟然齐刷刷的被那个管事给杀尽了。
戴尚书这一手毁尸灭迹,
可当真是高明的很。”
戴渊一哼,
说道,
“要是照你这个说法,
我岂不是也能说,
是万胜借你的手,
监视百官?”
万默微微一笑,
说道,
“让戴尚书失望了,
说巧不巧,
那天正好有个人窜稀,
托人顶了班。
下官今天也把那人带到了堂下,
谁是谁非,
袁令一问便知。”
袁冲挥了挥手,
那名躲过一劫的胡客也来在了堂上。
袁冲问道,
“这里是县衙大堂,
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
胡客点了点头,
看了看万默,
又看了看戴渊,
然后说道,
“县令大人,
就是他,
我们就是喝多了打个架,
他就把我们关进监狱,
让我们装做流人,
跪在乌衣巷里,
玩卖身葬父的把戏,
实则是让我们帮他打探消息,
胆敢不从,
就被他按上石勒探子的罪名,
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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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想到啊,
我们都按照他说的做到了,
他还是放心不下,
将我们赶尽杀绝。”
戴渊大怒,
说道,
“你这胡客,
满嘴胡说,
本官什么时候见过你?
莫不要以为有典客令袒护你,
你就敢随意攀咬。”
胡客被戴渊的气势吓得往后一退,
万默横过身来,
挡在胡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