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
这句话一出口,
杜乂抢过坛子就饮了起来,
饮完还把酒坛子一摔,
笑道,
“我就知道,
不是一家人,
不进一家门,
你们俩没一个好东西。
这酒坛里,
放的是解酒的汤,
哪里是什么尿?”
王允之两手一捻,
看着顾道缘,
说道,
“别看了,
既然你赌输了,
那就下楼拿酒去啊?”
顾道缘退身下楼,
却久久未归,
王允之等得起烦,
又把其他三女也挨个派下去,
结果就只剩下二人枯坐风中。
杜乂问道,
“这酒,
还能不能买来了?”
王允之往楼梯口看了看,
说道,
“我看够呛,
事情都办完了,
人家也上了船,
谁还会理我这块跳板?”
杜乂继续翻找着酒坛,
抱怨道,
“你也是的,
这一地的酒坛,
就都喝空了?”
王允之回头一看,
一下就醒了过来,
问道,
“右边那个蓝罐子哪?”
杜乂指了指王允之身下,
说道,
“那罐不是早就喝了嘛?
罐子你还骑着哪?”
听完这话,
王允之就止不住的开始呕吐,
吐到胃水都干了,
才起身说道,
“坏了,
上那女人当了,
这蓝罐子里,
真的是尿。”
杜乂也是一样的反应,
扯起王允之来,
拿他的衣襟擦嘴,
缓了好一阵子,
说道,
“她们居然这样对待恩人,
这样的蛇蝎美人,
你对付不了,
还是交给为兄来收拾吧?”
王允之眼睛一撇,
说道,
“你有胆子往家里领,
可以全送给你,
反正这四家只是想攀个高枝,
至于是什么人,
倒是无所谓,
更何况,
弘理兄这个风采,
她们也不吃亏。”
话音还未落,
一个酒坛子就从楼梯口飞了过来,
幸好王允之反应快,
伸手一抓,
拧开盖子,
先飘香一下,
说道,
“这酒倒是不错,
不枉多等一刻,
来,
弘理兄,
继续喝。”
杜乂看着酒水流满了杯,
刚要端起杯来,
又一支酒坛砸了过来,
眼看就要砸到王允之手里了,
杜乂屈指一弹,
那飞来的酒坛,
稳稳的落到了面前的酒案上。
只一手,
又高出王允之几分。
就听顾道缘的声音响起,
说道,
“好你个王深猷,
你还深猷远虑,
都做起人贩子来了。”
王允之瞟了一眼,
说道,
“这不是和你们四家学嘛?
你说,
要是没有你们四家,
就那几位人生地不熟的的王爷,
是怎么把良人奴,
瞒那么久的?”
顾道缘听出了话中的意思 ,
指着王允之问道,
“你们两个,
该不会是专程留下来,
对付我们吴郡四姓的吧?
那未免有些大材小用吧?”
王允之摆了摆手,
指了指自己胯下的蓝罐子,
说道,
“我看未必,
我们这两人,
也就未必是四位的对手。”
顾道缘笑了笑,
拿起案上的酒坛,
给自己满了一杯,
说道,
“这杯算是赔礼道歉怎么样?”
王允之笑了笑,
说道,
“我要是不喝,
岂不是小气?”
顾道缘没有饮下,
说道,
“这可不一样,
我们姐妹也不是无礼之人。
你们难道真不记得了嘛?
学堂里?”
王允之看看杜乂,
杜乂又看看王允之,
问道,
“你看我干什么?
我可是一心只读圣贤书的。”
王允之歪了歪嘴,
说道,
“嗯,
也不知道是谁,
看到裴穆,
就要搬到我家来住。”
杜乂脸一红,
说道,
“额~,
那个关鸠之唱,
也是圣贤书嘛。
不过,
四位妹妹,
还真未曾见过。”
顾道缘瞪圆了眼睛,
看着王允之。
说道,
“你哪?
你也是没见过?”
王允之放下手中酒坛酒杯,
搓了搓手,
说道,
“看你们这个样子,
我是该说见过,
可要是你们问我,
小主,
什么时候见过,
我又答不上。
不还要罚酒?”
顾道缘一拍脑门,
说道,
“好吧,
我还是自己说吧,
你不记得那年被你推下池塘,
险些丧命的顾青缘?”
王允之点了点头,
说道,
“怎么不记得,
那,
我青缘兄弟,
最是仗义疏财,
那些年我飞鹰走狗的日子,
荷包全是用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