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略硬,
但还是装着享受模样,
嚼了下去,
说道,
“这李矩鬼点子最多,
我和敬则(华恒)渡江以后,
这司州就靠他维持着了,
依我看哪,
这司州刺史啊,
也不用另派贤能了,
各位觉得哪?”
华恒白了荀组一眼,
心想,
你给李矩谋官,
我不拦着,
可你拉着我算怎么回事?
要是王家兄弟有什么想法,
还以为你我同气连枝哪。
当下也不客气的说道,
“荀司徒这话,
恒就不能苟同了。
李矩做荥阳太守固然不错,
但做太守和做刺史,
可不是一回事。”
华恒表明了立场后,
西阳王也开了口,
说道,
“我倒是觉得荀司徒这个想法不错,
现在司州被群胡环伺,
再临阵换将,
可是大忌。
戴尚书主掌五兵曹,
熟知兵事,
也给大家说说嘛。”
戴渊也想骂娘,
任命刺史这么大的事情,
和自己一个尚书台的五兵尚书,
有什么关系,
非要给自己拉进来。
但又不得不开口,
说道,
“下官这边倒是有,
李太守提上来的一个妙计,
可以不费一兵一卒,
埋葬掉刘聪父子,
为两位先帝、数百公卿报仇。”
说着,
戴渊把李矩上报给尚书台的奏疏拿给众人。
众人看后,
眼光都落在王导身上,
毕竟,
他的抉择,
才能决定今天是内斗还是外争。
王导放下奏疏,
说道,
“单只李太守,
怕是不足以取信于靳准,
最好还是能有一位有分量的王公,
也参与进去。
诸位王公看,
谁比较合适?”
华恒这次占了嘴快,
说道,
“荀司徒一直都主持司州之事,
和司州的太守、将军也都有旧交,
实在是上佳人选。”
荀组摇了摇头,
说道,
“敬则过誉了,
老夫残败之人,
狼狈而逃,
司州失陷难辞其咎,
要不是陛下怜悯,
实改论罪诛死,
怎么还有脸面再回司州?
西阳王身份尊贵,
宗室之首,
要是能驾临司州,
那一定能马到成功。”
西阳王司马羕也谦虚起来,
说道,
“荀司徒,
这话就不对了,
选贤用能,
是选最合适的。
华家世代领军,
最知兵事要意。
况且敬则还是武帝驸马。”
球踢了一圈,
又回到华恒身上,
华恒又一指王敦,
说道,
“那处仲兄的兵法胜我百倍,
他也是驸马。”
王敦也回道,
“要这么说,
陛下现在最信任若思兄,
要是把若思兄派去,
定能展现足够的诚意。”
戴渊没想到,
他一个区区五兵尚书,
也能被卷进来,
顺嘴就说道,
“处仲兄,
这话就不对了,
谁不知道陛下和茂弘兄是布衣之交?”
王导见众人都看向自己,
笑了笑,
扭头问旁边的王允之,
“深猷,
你说该让谁去?”
王允之眨了眨眼睛,
说道,
“胡奴虽然立国,
那也是小人之国,
圣朝岂能平等对待它?
依侄儿所见,
要见儿孙之国,
自然是派儿孙前去。”
这一番话,
让在场的人把台阶都下来了。
王敦赞许的点了点头,
说道,
“不愧是我儿,
这话说得没错,
胡奴小国,
令不出二郡,
不值得如此重视,
那你说,
派谁去最合适?
你要是说不出来,
那就你去好了。”
王允之笑了笑,
说道,
“这不就有现成的人选嘛?
今日之后,
陛下就算再偏袒东海,
也得重罚以安人心吧?
那还有什么,
比把一个皇子发配到荥阳,
更重的处罚哪?”
王允之这话一出,
在座众人立马全数通过,
毕竟荥阳这个火坑,
自己不用去跳了。
正当王允之沾沾自喜,
把他讨厌的东海王发配边疆时,
他亲爱的伯父王敦又开口了,
说道,
“东海王是最合适不过,
不过年龄尚轻,
对这些阴谋诡计,
还不是很清楚,
我看哪,
深猷,
还是你跟着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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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稳妥一些。”
王允之立刻就不嘻嘻了,
本来还想着逸少去了乌程,
再把东海王赶到荥阳,
自己携四美游建康,
这日子想想就美得很。
结果哪?
被王敦一杆子又支到了荥阳去。
荥阳那是什么地方?
西边有刘曜虎视眈眈,
东边有石勒伺机而动,
北边有刘粲猫枕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