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民间中医”和“学院派中医” 的区别

反观非科学派中医,以倪海厦为例,他虽在网络上有一定影响力,但存在诸多不科学的理念和行为。倪海厦常宣扬一些未经科学验证的观点,如过度强调中医的神秘性,声称自己掌握独特的中医“绝学”,却无法提供科学依据。他对疾病的诊断和治疗往往缺乏严谨的科学逻辑,不遵循现代医学的诊断标准和中医的辨证论治原则。在治疗某些疾病时,他盲目推崇一些传统方剂,不考虑个体差异和病情的复杂性,也不愿意通过科学实验验证其疗效。他的言论和行为误导了很多人,对中医的科学形象造成损害。

从历史上看,倪海厦自我包装成中医大家,在网络上拥有不少拥趸,但其观点和行为实则存在诸多严重错误,对中医发展和公众认知造成了极大的误导。

倪海厦热衷于炮制各种毫无科学依据的理论,其中最离谱的当属“奶水导致红斑狼疮说”。他宣称女子奶水逆流经过经络进入心脏会造成红斑狼疮,还说心脏有问题时身体会很胖,甚至将奶水逆流与肺癌、淋巴癌、乳癌、血癌、脑瘤、肝癌等多种癌症联系在一起 。为了推销自己的理论,他还兜售所谓能预防这些癌症的HT-2、HT-5药方。然而,在正统的中医理论和现代医学研究中,根本找不到任何支持这一说法的依据。这种毫无根据的臆想,不仅欺骗了大众,也严重损害了中医的科学性和权威性。

倪海厦对中医经典理论的理解和解读也多有偏差。他自称经方派大师,却错误理解诸多经方理论。比如在对《伤寒杂病论》等经典的阐释上,常常断章取义、曲解原意,将个人的片面理解强加于经典之上,误导了许多想要学习和传承经方的人。

倪海厦在其对《黄帝内经》的解读上,可谓是谬误连连,不仅展现出对经典的曲解,更误导了广大中医爱好者和学习者。

在对《黄帝内经》的基础理论解读中,倪海厦就犯下诸多低级错误。比如他在阐释阴阳理论时,简单粗暴地将复杂的阴阳关系片面化。《黄帝内经》中的阴阳理论强调的是阴阳之间相互依存、相互转化、相互制约的辩证关系,这一关系贯穿于人体生理、病理以及疾病的诊断和治疗等各个方面。然而倪海厦却常常脱离经典原意,对阴阳概念进行孤立解读,使其失去了原本的整体性和关联性。在讲解五行与五脏的关系时,他虽然提及了木生火、火生土等基本的五行相生理论,但在实际阐述疾病的发生发展和治疗原则时,却未能准确运用这一理论,导致逻辑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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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海厦对《黄帝内经》中脉象学说的解读更是错得离谱。以真脏脉的解读为例,《黄帝内经》明确指出真脏脉的关键特征是“无胃气则死”,即脉象彻底失去从容和缓之性,暴露出脏腑精气的枯竭。如《素问·玉机真脏论》中对真肝脉、真心脉、真肺脉、真肾脉、真脾脉都有详细且精准的描述,每种真脏脉都有其独特的形态和主病意义。但倪海厦却将《难经》中“覆脉”“溢脉”直接等同于真脏脉 ,把“脉位延长”与“胃气消亡”这两个本质不同的概念混为一谈。现代脉学对真脏脉的认知,既继承了《内经》“无胃气”的核心标准,又结合了更多疾病谱的观察,例如姚梅龄在《临证脉学十六讲》中提出真脏脉以“脉无胃气”为根本特征,而倪海厦的论断完全忽略了这一关键要素。

在疾病的诊断和治疗理念方面,倪海厦的解读同样漏洞百出。他常常脱离《黄帝内经》所倡导的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原则。《黄帝内经》强调人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疾病的发生发展与人体的内外环境密切相关,因此在诊断和治疗时需要全面考虑患者的症状、体征、生活习惯、情志变化等多方面因素。但倪海厦在解读过程中,往往仅凭单一症状就妄下诊断,给出治疗方案,全然不顾中医诊断的复杂性和严谨性。他在讲解某些疾病的治疗时,过度强调某一种药物或方剂的作用,忽视了因人而异的辨证用药原则,误导学习者认为只要是同一种疾病,就可以使用相同的治疗方法,这与《黄帝内经》的精髓背道而驰。

此外,倪海厦还常常将一些未经科学验证的个人观点和经验强行与《黄帝内经》挂钩。比如他声称“吃鱼被卡到了喉咙,用鱼骨头烧成灰喝下去”可以解决问题,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说法,不仅在《黄帝内经》中找不到出处,也违背了基本的医学常识,却被他当作中医智慧进行宣扬,实在是贻笑大方。

倪海厦对《黄帝内经》的解读充斥着大量错误,无论是基础理论、脉象学说,还是诊断治疗理念,都未能准确把握经典的内涵。他的这些错误解读,不仅对中医经典的传承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也对广大中医爱好者和学习者产生了严重的误导。在学习和传承中医经典时,我们应当保持理性和批判性思维,以正确的学术研究和临床实践为依据,切勿被这类错误言论所迷惑。

在中医的门派问题上,他更是表现出狭隘和无知。中医的不同门派,如经方派、温病派等,是因地域、水土风俗不同而形成的侧重点不同的治疗体系,它们共同构成了中医的整体。但倪海厦却为了抬高自己的经方派,无端攻击温病派,发表针对叶天士等温病派大家的荒唐仇恨言论,破坏了中医内部的和谐与团结,阻碍了中医多元发展。倪海厦对中医其他流派和名家的贬低是真的毫无道理。他极力贬低温病派及李时珍,认为温病派丝毫不敢碰桂附之类的药物,还贬低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一无是处。然而,温病派是根据当时的天象立法处方治疗温病,且疗效显着,叶天士等温病派治疗疾病时也会使用附子等热药 。李时珍对中药的发展及临床验证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无论是学识还是实践,都值得后人借鉴,倪海厦的贬低言论实在过激。倪海厦在中医理论的传播上,看似有着独特见解,实则错误频出,许多观点和理念严重偏离中医正轨,误导大众对中医的认知。

在理论阐述方面,倪海厦存在诸多根本性的错误。他对经方概念肆意扩大,声称自己使用的汉唐系列来自经方,但众所周知,经方是指依六经辨证方法使用的、张仲景书中的处方 ,唐代以及唐代以前的很多方剂,未必是依六经辨证思路来组方的。他这样的说法违背了《伤寒论》辨证方法的初衷,与仲景先生的理念相悖。如果在经方基础上加药味,那只是经方的化裁,仍属经方,却被他称为“汉唐”方剂,混淆了概念。

在阴阳理论的运用上,倪海厦的解读过于简单片面。他曾说“阴阳本来就是互生的,阴虚时如果使用阳药,则阴将自回,而阳会固守阴,使其不再流失,如此阴阳相合就是正常”。但实际中医临床上,补阴药中配伍少量阳药,即“从阴引阳”,虽有其道理,却不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像阴虚生内热或阴虚阳陷的情况下,就绝对不能使用这种方法。阴阳理论在中医里是复杂且灵活的,需结合里外虚实上下寒热等多方面辨证,而不是简单套用公式。

在疾病认知和治疗方法上,倪海厦的观点也存在很大问题。他否定肝炎可以转变为肝癌,这一观点与医学常识相悖。现实中,大量医学研究和临床案例都表明,肝炎若得不到有效控制,是有可能发展为肝癌的。而他自己最终因肝病英年早逝,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他在疾病认知上的不足。

在用药方面,倪海厦也有极不严谨之处。他对附子等毒性药物的使用毫无顾忌,推荐的剂量远远超出正常标准,这给患者带来极大的安全风险。附子含有乌头碱等有毒成分,必须严格控制用量并先煎、久煎以降低毒性 ,而他随意加大剂量的做法,极易导致患者中毒,严重危害生命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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