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点点头，然后非常识趣的跟在了两人后面。

姚雪本来只想独自偷偷的哭一场，不想方晟却突然又赶了上来，吓得她赶紧拼命的擦脸上的泪水。

方晟见状，就心疼的劝道，“我知道你内心深处，还是有些舍不得你哥，你想哭就哭吧，我不会怪你的。”

话音一落，姚雪的眼泪，顿时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了起来。

“方晟……谢谢你。”

她不知道该跟方晟说些什么，唯有以谢代表一切。

方晟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是默默的推着轮椅，将姚雪推到了一处无人的小花园。

姚雪哭的差不多了，这才跟方晟说道，“其实我哥那样对我的时候，我真的恨不得他死，可当听到他去自首了时，我却有点舍不得，我哥的错，有我一半责任，倘若当初我没有怂恿他回来追求羽萱，也许，他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你不用自责，人心中的恶，是压制不住的，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他也会因为其他的事而行恶，只不过事情凑巧了而已。”

方晟拿了一块绢帕，递到姚雪的面前，安慰她道。

姚雪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随后试探着问道，“方晟，我哥这次自首，他会被判处死刑吗？”

方晟垂了垂眸，没有回答她。

其实姚少羽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有眼睛的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结果。

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又绑架了自己亲妹妹，还给他下过毒，这么多罪名，罗列在一起，就算不死，这辈子也别想从监狱里出去了。

“姚雪，木已成舟，不是你我能更改的，想想那些被你哥害死的无辜人，他们的家属，又何尝不想法律公道呢？”

怕姚雪又动了徇私的念头，方晟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劝了她一句。

姚雪其实心里明白，姚少羽走到今天，纯粹是他自己做的，他活该。

可他们毕竟是亲兄妹，小的时候相依为命过，要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她还是有些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