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一种自言自语的音量说着难懂的话。
“哦……报纸,那颗爆炸的核弹——你们看见了吗?您一定看见了吧,因为那正是您与您的丈夫一手促成的!你们扔下了那颗炸弹,是毋庸置疑的刽子手……”
“你说我要不要打断他,重新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
凌依凑到了维尔汀耳边,小声问道:“毕竟我们还没有结婚,只是男女朋——嘶!你干嘛掐我……”
“……哼!”
维尔汀别过了头。
“澄清什么,又不是不结婚,反正是早晚的事……难道你不想和我结婚?”
她后一句话说的很小声。
当然,以现在凌依的能力,在这个距离下,再小声他也可以听见。
他面带笑意地道歉:
“当然不是,我错啦……不过你是知道我的,我肯定没有别的意思……最后肯定还是我们……”
“那就行……”
另一边,原本喋喋不休的男人看见正在咬耳朵的两人,嘴中对二者的控诉也逐渐停了下来。
“……?”
他那已经没有多少空余脑容量的大脑中闪过一个问号。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愤怒。
“你、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哦……”
维尔汀和凌依好像如梦初醒一般,重新将目光投向男人。
“我刚刚说了什么?”
面对着男人的问题,凌依挑了挑眉,直截了当地说道:“不知道,没听。不过你或许可以复述一遍,这样子我肯定会听的。”
没听就是没听,他一向很诚实。
“*的,我说你们两个就是两个刽子手!你们依靠杀人获得荣耀,这是错误的!你们、你们不应该因为杀人而被表征,你们应该接受审判!”
说完,男人气喘吁吁地盯着两人,希望能够从他们脸上看到什么。
可是,他失望了。
维尔汀和凌依异常的平静,就好像男人的控诉是无根浮萍——虽然事实上也的确是。
“你们、你们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啊。”
凌依看着男人因为发型而显得有些尖尖的脑袋,一脸无所谓地说道:
“先生,那我问你,监狱里的狱警如果收到了命令要处决一名犯人,他有罪吗?”
“……你这是在偷换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