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项小满若有所思,几乎已经确定,另外两家绝对不干净。他沉默片刻,冲帐外喊了一声,“疯子!”
声音刚刚落下,帐帘便被掀开。张峰打着哈欠、手提方天画戟走进帐来,目光在众人身上快速扫过,而后问项小满:“都问清楚了?”
“差不多了。”项小满点点头,又问,“刚才可是田繇来过了?”
“嗯,给你送饭呢,被我赶跑了。”
“回去了?”
“没,没有吧?”张峰微微皱眉,自己也不确定,“我看他好像是去了一顶大帐……”
“好像?”
“呃……那个……”张峰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睡着了,没太注意。”
“你……”项小满眉头顿时皱了起来,瞪着张峰,“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张峰也委屈,心里直嘀咕,你不是只让我守在外面,不让别人进来吗?又没说还得注意那个田繇的举动,再说了,你一聊就聊了大半个时辰,我眯一会也不行?
项小满也是无奈,瞥了一眼仍旧沉浸在丧母之痛的陈继,长舒一口气,又看向张峰,沉声说道:“行了,拉着个脸给谁看?你现在立刻去把田繇控制起来,另外告诉裴恪,让他分兵封锁四方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
“知道了。”张峰蔫蔫的应了一声,转头就往帐外走。
项小满看他出去,叹了口气,目光在帐内的二十几个新兵身上停留片刻,又问樊山民:“这三大家族的手,应该还没有伸到城防军中吧?”
樊山民稍显迟疑,沉吟道:“若按义军军规,地方政务与军务是泾渭分明的,城防军是由本郡驻军主将节制,与县府只有互相配合的义务,不可交往过甚,但是……”
项小满点点头,已经明白了樊山民的意思,理论上来讲,地方政务与军务应互不干涉,但在这种地方势力盘根错节的情况下,谁也不敢保证,他们有没有暗中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