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燕临真的剃了个光头,谢危也看不出喜怒。
比起头发他其实更在意自己的某些功能是否能恢复,禁欲可以,三年还是太长了。
霜雪知道他肯定会找他。
但看到身着白色袈裟,手持白玉佛珠的谢危出现在他房间时,他还是惊了一瞬。
在看到他那一刻,他几乎是从凳子上弹起来的。
“要死啊,一身白衣又神出鬼没的,想吓死谁?”
“你最好好好说,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不然你真的会死。”
他明明不会武功,也不会制毒,但说出的话总是那么的笃定仿佛他犹豫一秒就会一命呜呼。
他离他一丈远,眼睛不停地打量他,以免他会出其不意地做点什么。
“我能做什么?我敢做什么?你自己吃了些什么你不知道?我的蛊王,从京城就跟着你,这么多年了,你居然说弄死它就弄死它。你自己兵行险着,毁我药蛊还好意思来兴师问罪。”
霜雪一副生气的模样,似是要谢危认错。
只是他的背后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这冰凉的触感。
是弓弩。
不是,他就知道谢危这家伙不好惹,但是这个人又是什么时候跑到他身后的?也不见门口进来人,跟鬼魅一样,难道一直就藏在他房里?
这样太可怕了。
谢危盘着他的佛珠,语气更是像那珠子一样冒着寒光:“你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
“哎呀,是药三分毒,我的蛊是药蛊,但也是毒喂出来的,蛊王离开了你的身体,但它不可能把全部毒素都带出来,我必须用药压住这些毒素,否则你就不是虚弱不堪了,你早就一命呜呼了,还能让你有机会在此威胁我?”
“三年又是何解释?”
“毒性要一点一点地解,三年方可根除。”
霜雪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都出家了,禁欲三年就三年,难道你只是精神出家身体不出家啊?这可不行,佛祖肯定不收你。”
佛祖收不收他与他何干?皈依佛门是个借口罢了。
他坏事做尽注定是要下地狱的,如果永生永世都要待在地狱里,那这一世便让他妄为几番。
谢危停了盘佛珠的动作,与此同时霜雪背后的弓弩已经刺穿了他后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