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陆家被流放千荒山,便是因私吞军饷被流放,这凉瓜,既是千荒山的特产,也暗含“凉一凉”那些燥热心思的意味。
如今皇子齐聚京城,皇帝久病不愈,太子之位虽定,却更像一块引狼入室的肥肉,将所有的野心和算计都摆在了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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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那是温泉水的气息,温暖,却也带着硫磺的刺鼻。
就像这看似平静的紫禁城,每一道暖流之下,都可能潜藏着足以灼伤人的暗涌。
养心殿内,药味浓重得几乎化不开。
皇帝斜倚在铺着明黄锦缎的软榻上,面色灰败,双眼微阖,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尚在人间。
殿内静得落针可闻,唯有侍立在旁的内侍总管陈忠,用拂尘轻轻扫着空气中的浮尘。
“陛下,六皇子求见。”门外传来小太监的通传。
皇帝没有睁眼,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六皇子萧承珩快步进入殿中,在榻前跪下,声音洪亮:“儿臣参见父皇,愿父皇龙体安康。”
皇帝缓缓睁开眼,那双眼眸浑浊,却在看到萧承珩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弟弟妹妹都下学了?怎么还跑过来了?”
“回父皇,皇弟皇妹都下学了,儿臣听闻父皇龙体欠安,特意过来看看。”萧承珩顿了顿,语气转为担忧,“父皇,太医们怎么说?”
“老毛病了,死不了。”皇帝咳嗽了两声,陈忠连忙上前,递上温水。
皇帝呷了一口,目光落在萧承珩身上,“你照顾好弟弟妹妹的学业,其他时间就好好歇着。如今太子已立,朝局……需要稳定。”
萧承珩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父皇,九弟他……”
“够了!”皇帝猛地提高声音,却又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朕的旨意,岂容置疑?下去吧。”
萧承珩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叩首道:“儿臣遵旨。”
他起身退下,走出养心殿时,脸色已沉得能滴出水来。
殿外的阳光刺眼,他却觉得浑身发冷。
父皇这道旨意,看似定了乾坤,实则更像将他们这些皇子推到了风口浪尖。
九皇子?太子?一个什么都不懂、靠背后根基的皇子,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