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汐嗔怪道:“贤妃娘娘,你瞧你这脸色,又在想那些烦心事?
煦儿如今是太子,是国之储君,该高兴才是。”
贤妃拉住杨明汐的手,苦笑一声:“阿汐,你不懂。这太子之位,坐得稳才是福,坐不稳,便是催命符。
你看看宫里……”
贤妃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忧虑:“大皇子背后有皇族勋贵支持,根基最深;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原本按皇帝安排该去边疆镇守,可如今都还在京中。
二皇子拉拢了不少文官,加上他外家孙将军一家被平反,两个舅舅和一个姨妈已经回京,武将也不在话下。
皇子手握部分京畿卫戍兵权,四皇子则与后宫几位高位娘娘走得近,各自都不是省油的灯。
六皇子性子最像皇上,虽然母妃和外家不不在了,但谁知道会不会被人当枪使?
这宫里,哪一日不是暗流涌动?煦儿……他太难了。”
杨明汐敛了笑意,她虽不常入宫,但也听闻前朝之事。
她拍了拍贤妃的手,叹了口气:“贤妃娘娘,我知道你的难处。
可煦儿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便只能往前看。
你得打起精神来,帮他看着点,也让他自己学着些。”
“学着些?”贤妃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那性子,连跟人红个脸都不会,如何学得会那些阴私手段?我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熬到……”
话未说完,殿外忽然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太子殿下驾到——”
贤妃和杨明汐皆是一怔。
“煦儿?他怎么这时候来了?”贤妃连忙起身,理了理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