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安的啼哭突然响起,陆锦棠起身抱起孩子,月光将三人的影子融成一团,在地上勾勒出永不分离的形状。
更鼓沉沉敲过三更,烛火在铜雀灯中摇曳生姿。
陆锦棠将杨明汐抵在雕花梨木床柱上,滚烫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以后不许瞒我,还有,我想清泉了,我记得当时我是拉着他们兄弟俩一起过来的。"
话音未落,他的吻便如急雨般落下,带着重逢的狂喜与隐忍的思念。
杨明汐的绣鞋早不知踢到何处,月白色中衣半褪,露出颈间淡粉的樱花胎记。
这抹印记曾让现代的唐志痴迷,此刻在陆锦棠眼底更成了独属的印记。
他辗转亲吻着她颤抖的肩线,忽然想起穿越前的那个雨夜——电闪雷鸣中,他握着断裂的绝缘棒从高空坠落,意识模糊前最后的画面,是手术室里杨明汐惊愕的面容。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仿佛还萦绕在鼻尖。
昏迷的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唐志总在混沌中听见杨明汐的呼唤。
醒来后,吴晓红着眼眶扑进他怀里,可当她柔软的唇贴上自己时,他却只觉浑身发冷。
起初以为是电击损伤了神经,直到某天在商场偶遇杨明汐的背影,他才惊觉自己身体的反应——心跳如擂鼓,掌心沁出薄汗,连呼吸都变得灼热。
"阿棠......"杨明汐的呢喃将他拉回现实。
她伸手抚过他后颈的旧疤,那是战场上留下的伤痕,此刻却与现代唐志高空触电时的疤痕位置分毫不差。
陆锦棠反扣住她的手腕,翻身将人压进绣着并蒂莲的锦被:"在那边等了你太久。"
纱帐轻摇,烛泪在案上凝成蜿蜒的溪流。
杨明汐不知今夕何夕,只记得陆锦棠滚烫的低语:"原来命定之人,无论在哪个时空都要纠缠不休。"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两个身影重叠——穿着工装戴着安全帽的唐志,身披玄甲手持长枪的陆锦棠,都在用同样炽热的目光凝视自己。
晨光熹微时,陆锦棠替沉睡的杨明汐掖好被角。
窗外的玉兰花瓣落在她散落的青丝间,他忽然想起现代出院那天。
吴晓精心准备了烛光晚餐,红酒杯相碰时,他却盯着烛火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