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将要喷发的火山在压抑。
司机大气不敢出的下了车,想提醒他此时的状态不适合开车却又不敢。
高杰坐到司机位,才感觉到口腔里的咸涩,竟是把内壁咬出了血。他呆坐半天,发动车子,回了高家。
高家,三人已经正襟危坐。
高杰深呼一口气进来:“爸,妈,心心。”
“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高父冷着脸问。
高杰难以启齿。
高夫人哎呀一声:“这个时候还问这个干什么,这摆明了是有人要算计咱家啊,老高啊,咱得赶紧把消息压下去啊。不然会影响公司的股价啊。”
这话说的,高心心都侧目了,回高家快八年了,头次听到高夫人说和公司有关还颇有道理的话。
为了高杰。
高心心心头冷晒,突然间对高杰的担忧无影无踪了。
高父喊她闭嘴,只看着高杰。
高杰一脸愧疚,站在高父面前:“对不起,爸。”
果然,高父闭了闭眼,火从心起。看吧,原来都知道,就只瞒着他这个一家之主。
高杰说道:“爸,我的身体没问题,是心理有了障碍。国外的心理医生说,因为我的两颗肾都是移植的陌生人,尽管配型是成功的,但大概是因为咱们国家血脉文化厚重,我心理过不了那一关,才慢慢——说到底,是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身世对我这么重要。我不是说非要回到还不知在哪里的家,只是想弄清楚我的来历——”
“好了。你确定你的身体无虞?”高父伸手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