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皇后见状，冷冷道：

“原本官家定的确实是你，朱相知道后极力反对，倒让老八那小子趁机占了便宜！”

四皇子捏紧拳头，气急败坏地大吼道：

“母后不是一直说朱相跟咱们是一头的吗？！这回可瞧清了吧，他就是个老狐狸！关键时候就开始朝咱们放冷箭！从前我说，母后还不信！”

崔皇后拉长着脸，冷冰冰地盯着四皇子，等他发完了脾气才缓缓道：

“朱相为何如此行事，你难道不知？”

四皇子自以为那件事做得滴水不漏，又过去了许久，闻言也没朝上想，只凭着一口怒气高声反驳道：

“我怎么知道，他那心思深得跟海一样。”

说罢望着崔皇后难看至极的脸色，怒火倒熄灭了不少，脑子也慢慢好使了起来。

“我问你。”崔皇后的目光依旧锁定在四皇子脸上，声音有些冷凝，“为何要杀了十一娘？”

四皇子不防备，猛地倒吸一口凉气，险些与满腔的怒火相撞将他噎死。

“母后......我......”四皇子脸上闪过慌乱与局促，“十一娘是不小心......”

“你再敢胡说一个试试？！”崔皇后蓦然起身，指着四皇子不客气地斥骂道，“孽障！十一娘再不好也姓朱，你怎敢随意将她溺毙于金明池中？朱相如今这般行事，就是在告诉咱们，他已经知道了真相！还不把实情速速道来？！”

四皇子的半边脸颊抽动了几下，半晌垂下头呆呆道：

“母后，我没想让她死......是她不知好歹，以为拿捏了我和......的把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想起惨死的朱十一娘和玉雪可爱的儿子，四皇子再也忍不住，捂着脸放声痛哭。

虽然他们曾有过间隙，可十一娘刚为他生下儿子，他那会儿是真心疼爱她的......

他也不想溺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