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光明亮的照在雪面上更显明亮。轻轻的敲门声惊醒了女人。
“谁?”轻轻的低喝。伴随着卡塔的上膛声。
“淑芬是我。”月影下的男人也是低声回话。
“当家的?”女人下地声,趿拉着鞋走过来的声音,拉开门闩放自家男人进来。温暖的房间里开始弥漫丝丝血腥。
“当家的,你受伤了?”女人慌忙点上油灯翻找伤药。
“没啥,让一群小崽子咬了一口。口子切大一些,别让人看出枪伤,透过去了没留在里面。”汉子解开皮袄,腰间一圈匣子炮弹匣盒子,左后腰一个弹匣变形了,从后面穿了一个洞,好在不深没有伤到内脏。
女人看来有经验,用白酒清洗了小刀直接把贯穿伤豁开,白酒沾着干净的纱布擦了伤口,涂上伤药穿针引线缝上,也没忘了在缝好的伤口上撒上白酒,撒上药粉用纱布一圈圈缠上。
“当家的,动动看。”女人开始收拾东西。
“没问题,收拾东西咱们现在就走,兄弟几个一阵对射对面死了几个,还有不少活着的。暂时追不过来,明天就不好说了。今晚咱就抱儿子离开,家里东西都收拾好了吗?今晚就出发去新京,咱们去前面黄皮子沟,有马车在那里等。要不是提前把东西都埋了了,这次损失大了。”汉子抠出坏掉弹匣里面的子弹,弹带重新扎在腰间。重新给两把大镜面压满,找了一身棉衣棉裤,换掉了有弹孔和裂口的皮袄皮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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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早就收拾好了东西,从炕柜里拉出一大一小两个箱子。两个包袱,也已经包好,换了一身城里太太们穿的精棉花布棉衣,外面套上一件长款紫貂大衣,头上带着狐狸皮的帽子,自己的儿子也是新的小棉被外面裹上小羊羔皮的襁褓。
“看看看看,这才是我媳妇大家闺秀的应该的样子,城里那些太太差远了。差点首饰,到了哈城就有了。”汉子满眼的高兴,挣了钱不给自己媳妇打扮上挣什么钱?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是自己选的认定的媳妇,人家刚毕业就被自己抢来,多年来虽然第一个孩子早夭,却也给自己南家有了第一个男孩。这是个好女人,值得珍惜。
包袱自己背着,箱子一手一个,女人只负责抱着孩子。月明星光之夜,南山带着自己抢来的妻子远离了曾经劫道抢劫的日子,至于以后会不会重操旧业,谁知道那。
黄皮子沟,稀疏树林里停着几辆架子车,几家人已经到了。
“老三老五老幺,老七去哪里了?”南山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