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跋扈,忠臣受辱,百姓疾苦,而天子竟视而不见!
徐谦一咬牙,朝着朱祁镇厉声奏道:
“陛下!土木堡之祸,罪在王振!还请圣裁,诛此佞臣,以正纲纪,还我朝堂朗朗乾坤!”
说罢,他径直跪倒在地,衣袍扫地,声音铿锵。
朱祁镇面露犹疑之色。王振脸色骤变,忙上前一步,拱手低声道:
“陛下,老奴自知罪责难逃,然徐大人将一切过失归于微臣,实在难以服众。战事之祸,前线诸将亦难辞其咎,乞陛下明察,还老奴一线清白。”
王振一边说,一边挤出一副委屈模样,声泪俱下。
他身后的阉党随即齐声跪倒,陈唏、王佑、郭敬等人连连磕头,大声呼号:“陛下明鉴!”
“徐谦心术不正,混淆是非,意在陷害忠良,欲借机逼宫架空陛下!”
“若王公公一人受诛,我等愿同赴黄泉!”
声音在金銮殿中层层回响,群情激荡,宦党之势气焰滔天。
徐谦面色铁青,还未开口,李贤已猛地踏前一步,怒指王佑等人,大声斥道:
“荒谬!你等身为天子近臣,朝廷栋梁,却称一宦者为‘翁父’,简直不知廉耻!若大明社稷毁于尔等之手,太祖地下有知,又当作何感想?!”
他目光如刀,掠过陈唏,又指向王振:
“王振祸乱朝纲,祸及社稷!今日不除,明日百官皆沦为犬马,天下何安?”
王振听到此处,再难忍耐,冷喝道:“李贤,你是要造反不成?来人,给我将此狂徒拿下!”
殿门外的锦衣卫应声而入,快步压向李贤。
满朝寂然,没人敢言语。
有人低声叹息:“若越王徐闻仍在,王振怎敢如此放肆?”
众人心中默然。
越王徐闻,曾以一人之威,震慑百官,如今隐居西山,朝堂再无其人,阉党恣意,朝纲不振。
“哼,祸国殃民的奸佞之辈,我今日便与你同归于尽!”
李贤声如霹雳,震彻金殿。
他骤然上前,当着朱祁镇与满朝文武的面,猛地一把扯下官帽,撸起袖子,气势如雷霆扑向王振。
猝不及防,王振还未来得及呼喊,便被李贤一把揪住衣襟,从丹陛上拖了下来,重重摔在金砖地面上,发出一声沉响。
“救命!救命啊!殿上杀人啦!”
王振惊恐大喊,声音嘶哑中带着颤音,显然已被吓破了胆。
“狗贼,今日不清你这朝中毒瘤,我李贤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