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出兵,原意为吊民伐罪,整饬边患,然朝鲜上下的“前倨后恭”,真是观之令人发笑!
这便是棒子的嘴脸!
昔日高言大义,鼓噪抗明,颠倒是非,欺瞒君主,掩耳盗铃;
今日战败城破,便称“民不与焉”、称“王命难违”,又急急向胜者摇尾乞怜,争作“先知之士”。
更有甚者,汉城某地,一座先前“抗明书院”被攻破,墙上尚留“誓死不臣朱氏”的墨字。
才过一日,那块匾额已换作“顺天书院”,贴上明太祖朱元璋圣像,供上香火。
“此地原为尊朱讲学之所,先前谣言误导,幸今得正主真传。”
主持此事者,竟是原书院院长,一位自诩清流柱石的老儒。
朝鲜的百姓,或许是真的苦。
但朝鲜的文臣、权贵、士人,从头到尾,却没一人是真的“忠诚”。
他们忠于谁?
不忠于国,不忠于民,只忠于权、忠于保命、忠于风向。
于是,大明治下的“新朝鲜”,以大清洗开始,以讽刺和沉默终结。
朝鲜,虽地未亡,山河仍在,然其“国”,其“气”,已彻底崩塌。
徐华没理会这些小角色,他还在派人寻找朝鲜国主李瑈。
近日又下令布告朝鲜全境,凡举报线索者,赏千金。
藏匿者,灭三族!
......
咸镜山中,寒风猎猎,积雪盈尺。
一座残破的小庙孤零零地矗立在山坳之间,庙门歪斜,香炉覆灰,神像面目模糊,仿佛也已弃了这世间的苍凉。
庙中角落,蜷缩着一个披破毡的男子。
他衣衫褴褛,头发蓬乱,面色蜡黄,原本洁白的手指已冻得发紫。
庙外风雪凛冽,庙内滴水成冰,而他,正拿着一小截树皮,艰难地咀嚼,喉中发出呜咽般的声音。
这人,便是大朝鲜的“国王”李瑈。
一月前,他还是端坐王椅、受万民朝拜的一国之君,如今却沦为一介丧家之犬,靠偷食树皮与滴水度日。
最初逃亡时身边尚有十数亲信,如今不是逃散,便是饿死,或冻毙于山野,陪他一同活下来的,已不足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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