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施!”陈达的跳涧虎刀劈开毒焰。
金眼彪的白衣在火光中猎猎作响,刀锋划过纳合屠龙的子母铳时,竟迸出金铁交鸣的火星。金兵这才惊觉,这看似单薄的宋将竟在刀身镀了水银,专破火器铁甲!
“金狗!可知这跳涧虎刀斩过多少女真头颅?”陈达的刀势突然一变,本该劈向铳管的刀锋骤然上挑,竟将子母铳的引信挑向独吉裂风。金将慌忙后撤,铁蒺藜索却已缠上陈达脖颈。
施恩的火折子终于点燃引信,但纳合屠龙的子母铳已轰碎弹巢。气浪掀飞施恩的瞬间,他看见陈达的泼风刀深深刺入独吉裂风咽喉,而陈达的后背正被阿林破军的狼牙棒砸中,陈达的尸体飞出丈许时,断刀插入城砖缝隙。
这柄跟随他七年的泼风刀,刀柄红缨沾着脑浆,在朔风中飘成血色幡旗。被气浪掀出丈许的施恩浑身已燃成火炬,却浑然不觉疼痛,他挣扎着爬到雷公车旁将最后一枚霹雳弹塞进临时改装的投石臂。
“陈兄弟……看好了……”施恩的牙齿咬破下唇,血珠滴在霹雳弹的引信上。
霹雳弹在金军阵中炸开,独吉裂风的尸体炸上半空。刹那,施恩看见陈达的刀穗在火光中飞舞。
独吉裂风的尸体尚未落地,阿林破军已卷土重来。
这位金国猛将的棒头挂着七颗宋军头颅,此刻正滴落着脑浆与血水的混合物。他专挑受伤的宋军下手,狼牙棒过处,断肢与内脏齐飞。
“施恩兄弟!”杨春的软鞭缠住金将脚踝。
白花蛇杨春的左肩还插着半截毒箭,鞭梢毒刺却精准刺向阿林破军的眼窝。
金将狂笑着挥棒,将杨春砸飞出数丈。
与此时时,阿林破军的一只眼已经被软鞭打爆。
“杨兄弟松手!”施恩的投石器射出最后一枚铁蒺藜。
铁蒺藜钉入阿林破军膝盖的瞬间,金将轰然倒地时,口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