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阮蔚没有再多要求,面对疯子,在能沟通的时候可以尽力去沟通,但也不能把人逼到临界线上,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懂。
丰无涯皱眉,试图阻止:“蔚蔚,心魔誓还是太……”
阮蔚没有和他提起过这个,他们的计划里似乎也没有这一环节,丰无涯不是很放心阮蔚这种有前科的自虐行为。
阮蔚摆手,“师尊,我心里有数。”
丰无涯沉默片刻,最终点头。
阮蔚没有更多的办法了,他又何尝有呢,通州又何尝有呢。
如果没有这一出夺亲换质的戏码,在远超己方实力数倍的魔族面前,在堪称修真第一人的郁群青面前,灵族怎么会有这六十年的时间。
恰到的牺牲是必然的,如果牺牲的不是自己徒弟就更好了。
阮蔚就地立下了心魔誓。
灵气如丝,缕缕缠绕在阮蔚心间,无数道无法被此界中人感知到的因果之气也开始缓缓凝结,因果一点一点塑形,最终,誓言结成。
阮蔚闭眼皱眉,她默默感受着自己胸口处的热意汹涌、慢慢归于平静。
阮蔚长出一口气,再度睁眼看向郁群青,冷声说道:“誓言已成,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诺,甲子期间,不得率军侵入我们灵族领土。”
郁群青略略挑眉,他答应了:“可以。”
郁群青将昏睡的浮禾打横抱起,他回眸,对着仍然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的魔族说道:“传我命令,撤军。”
“是!”
零散几个魔族齐声答应,一个个转身就跑,他们对郁群青的畏惧像是刻进了骨子里。
阮蔚也扭头,快步走到池衿身边,俯身问道:“怎么样,能走吗,用不用抱?”
池衿本来想说能走,但话到嘴边竟然不自觉转弯,开口就成了:“嗯……对不起师姐,好像、走不了了,嘶——有点疼呢。”
偷听的众人:“……”
疼就疼,你呢个什么劲啊。
岑临息默默看着,口中倒是轻啧了一声,他算是知道自家那个傻白甜为什么干不过人家这家养小师弟了。
绿茶,太绿茶了。
傅弈那直的能做量尺的玩意儿怎么可能玩的过池衿这种愿意伏低做小哄人撒娇的啊!
但很显然,池衿比傅弈得宠多了,确实也是有点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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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临息一边看,一边学,并时刻准备学以致用。
阮蔚闻言,又看见池衿身上纵横交错的洇洇血色,满肚子教训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她紧紧蹙眉,低声说了句:“我抱你。”
池衿:“好哦。”
原本还能强撑着和郁群青逞凶斗狠的人好像一瞬间就变得柔弱了,颇有一种倒拔杨柳的鲁智深摇身一变成了林黛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