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现在已经不是需要助攻的关系了是吧,当初她就不该助攻啊!!
阮蔚扬起笑脸,祭司默默的看着她。
只见阮蔚一把将幽荧从芥子袋里掏出来,然后就跟倒豆子似的使劲的晃,大有一副不把幽荧晃吐不罢休的架势。
幽荧好像把赵竞的灵体划分为自助餐了,它似乎不愿意吐出这块送到嘴边的肉。
阮蔚急眼了。
这不中嘞。
补药哇!吃同事是大罪啊幽荧!
祭司:“……”
她心疼了一瞬老伙计,“你轻点。”
幽荧可小的时候就跟了自己,阮蔚不心疼祭司还心疼呢。
阮蔚大大咧咧道:“哎呀没事,幽荧睡觉呢,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再说了,它要是现在能醒,这可是好事啊!”
祭司蹙眉,好事?
幽荧跟着自己轮回了千百次,灵体都被消耗的只能沉眠补充,它若是现在醒来,所产生的灵气波动必然会惊扰到那该死的天命,虚弱的幽荧对上天命,这也能算是好事么?
可阮蔚不会无的放矢。
那么,答案很明显了。
祭司时常透着迷蒙暗色的眼一点点的亮了起来,唇角缓缓向上,是很锋锐的弧度,“……你,送走它了?”
阮蔚还在晃着幽荧,她随口答道:
“嗯。”
祭司镇定地表情彻底崩裂。
她一下就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下一秒就冲到了阮蔚面门前,鼻尖几乎抵着鼻尖,漆黑深眸死死的盯着同样的眼眸。
祭司垂在身侧的手在难以克制的颤抖,她一字一顿的问道:“真的?送走了?不会回来了?”
祭司需要确切的答案。
“对,那狗东西已经被关起来了。回来?那也要它出的来呀。”
阮蔚微微向后仰头,有些无奈地说:“我俩这距离是不是有点暧昧了啊,你坐回去。”
祭司翻了个白眼,坐了回去。
祭司的手抚上了心口,她安静的感受着胸口处的无限平静,她是鬼魂,没有心跳,但不知为何,此时的胸腔中竟荡漾着无法言语的澎湃之感。
天命。
那个压在祭司身上无数次的阴影,仿佛永远也不肯善罢甘休的魔鬼,曾经让祭司反复崩溃又无可奈何继续强撑着抗争的畜生。
它不在这儿了。
这很不可思议,但祭司相信阮蔚能够做到,就像她相信自己终有一世会成功。
能救她的人只有她自己。
阮蔚是这样想的,祭司更是这样想的。
千万次往复,无数次炼狱,她们都在竭尽所能的自救。
虽千万次,吾亦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