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方墨眼眸微眯，眼底闪过一道寒芒。

他能够感受到女子话语中诚恳真挚，而且作为元帝强者，女子也没有理由欺骗自己。

何况，她还需要自己帮她复仇。

一直以来，方墨就对于幽光圣神的话半信半疑，心存戒备。

现在看来，对方果然包藏祸心。

为的，恐怕就是一步步降低自己的防备。

“数千万年前，域外之魔大举来犯，眼见元界即将沦陷，十二位元祖大人不得不联手抗敌。”

“这么说，天地间共有十二位元祖境么……”

方墨眼中精光闪烁，轻声低语。

元祖，天地间最强大的存在，可谓是超脱生死，不死不灭。

这样的存在竟然有十二位！

而且，所谓的域外之魔，竟能让十二位元祖联手……

看来，自己确实低估了域外之魔，也低估了幽光圣神那个老家伙。

没有在意方墨的反应，女子继续说道：“那一战，万物破灭，天道崩碎，无数生灵湮灭。”

“大战过后，元界几近破碎，分裂成了如今的五域，而元祖大人们，也陨落了四位。”

“什么？！陨落了四位元祖！”

方墨终于无法保持平静，惊呼出声。

“不错，以陨落四位元祖的代价，剩余八位元祖才将那些域外之魔击退，挽救了众生，护住了元界。”

女子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崇敬之意。

方墨的脸色明暗不定。

他现在也终于理解，为何对于域外之魔，身为帝境的女子，反应会那么大。

能够让元祖境陨落的存在，确实无法不让人心怀恐惧。

哪怕只是一道小小的分身。

“你现在知晓，域外之魔的恐怖了么？”女子声音低沉。

方墨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愈发黑暗深邃。

片刻后。

“你对于元祖境，了解多少？”方墨答非所问。

“呵呵，才区区元君境，就想窥视那无上元祖之境么，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女子发出一声讥讽。

“为何不敢？”

方墨面色平静。

“本座修行至今，不过百余年，便称尊元君之境，试问古往今来，又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意。

女子沉默。

诚如方墨所言，能够短短百余年便达到他这般成就的，纵观妖域历史，都未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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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历代的杀戮之子，在这般年纪，都无人能够达到方墨之成就。

除了那位万化血典的创造者。

但……

“唉……”

女子似乎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