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星澜听到这话,脸上露出苦笑,“说老实话,不太愉快。
同志们老是排挤我,都说是我害了许主任。”
她这不是诉苦告状,是觉得跟云渺渺有这方面的共同语言。
能把心里的苦闷倾诉出来,心里也舒服一些。
父母毕竟年纪大了,又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难,这些话她不能跟父母说给他们添堵。
云渺渺微微皱眉,“你跟我详细讲讲。”
孔星澜叹了口气,“校长倒是不敢给我小鞋穿,但自从许主任出了那事,大家看我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背后指指点点的,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要是我当时不那么狠心,许主任就不会被调查,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说我硬生生的毁了一个家。
您还不知道吧?她离婚后就被下放了,她父亲禁不住打击也去世了。”
孔星澜还是善良的,虽然许主任自食恶果,但她父亲因为这事儿去世,这让孔星澜有点儿气短。
云渺渺,“呵呵,明明是许主任自食恶果,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她父亲的事也是她气的,孔老师也不用因为这个事自责。”
孔星澜无奈,“我也知道啊云主任,但有些人就是喜欢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而且好像谁弱谁就有理似的。
我以前遭受那些也没人同情我,怎么到了许主任这儿,就像我犯了天条似的。
还不是谁好欺负就欺负谁。”
说完她又笑了,“其实我现在也不好欺负了,有人背后说我坏话被我当场抓住,我也骂回去了。
真的,把在场的人都吓一跳。
我算看明白了,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我以后就向您学习,要做个独立坚强的女性。”
云渺渺高兴了,笑眯眯的拍着孔星澜肩膀,“小孔啊!既然在学校里工作的不愉快,那就别干了。
女人呐!要对自己好一点儿。”云渺渺的语气很温和,带着几分长辈的关切。
听在汪建军的耳朵里,就像大灰狼在诱拐小白兔。
这声‘小孔啊’!何其熟悉。
孔星澜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讶,像是没听懂云渺渺的话。